城北禁卫军的演武场上。
“王爷,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下官这双手就要废了。”
吕平安一手握着长枪退到演武场边缘,另一只手则抓着栏杆,只要沈聿明手中的剑再挥一下,他就从这儿跳下去认输。
沈聿明还没打痛快,他看向场下围观的的禁卫军道:“你们几个人一起上来,陪本王过两招。”
原本还犹豫的人有些跃跃欲试,他们压着兴奋问道:“王爷,您若伤着碰着,属下难辞其咎啊。”
沈聿明:“受伤也是本王技不如人,与你们无关,你们只管打就是了。”
有了他的话,这些士兵也都放开了手脚,挑了趁手的兵器,三四个人一起上了演武场。
这几人都是镇北侯的旧部,打架杀人的手法都与那些绣花枕头不同。
沈聿明被他们围在中间,面上不见慌张。五人在台上有来有往过了几十招,沈聿明还被他们破了好几招。
“好,继续。”
沈聿明兴奋地喊了一声,话才出口,他就已经带着剑砍了上去,把他们吓得待在了原地。
虽不过只有几息,但还是被沈聿明发现的破绽。他抓住长枪,咬紧牙关,费了好一通力气才把人给甩了出去,连带着剩下的那几个也一并倒在了地上。
沈聿明靠在栏杆上,手背在身后捏紧剑柄,不让他们看出他的双手在发抖。
俞白前脚捧着番薯去见云暮,他后脚就跟着到了,没让人通报,就这么站在屋外把二人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忍着怒火把俞白送到宫门后,转身就来了这里,只想痛痛快快打一架,发泄心头的怒火。
他们认输后,沈聿明也和他们一样靠着栏杆坐下,大口往嘴里灌着水,水顺着嘴角溢出,便拿衣袖随意一擦。
没了媳妇的男人,总是格外的糙,就连平日最引起为傲的脸都懒得捯饬。
才消了的郁气在听到文竹的话后又重新积在心头。
“云大人下午去见了北域二皇子,两人一同喝茶……”
沈聿明自虐似的把两人相处的经过从头到尾地听了一遍,又开始自我安慰。云暮身边觊觎她的人太多,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与此同时的驿站里,云暮正在辨别司戎话里的真假,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但遗憾的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出。
要么这是真心话,要么是司戎太会伪装。
她和司戎相识也才半个多月,也只比陌生人好上一些,云暮也拿捏不准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想法。
司戎倒也没有在意。北域才给大梁下了毒,害死了这么多人,云暮若是这么轻易就信了他的话,他才是那个要重新考虑是否和对方合作的那位。
该说的都说完了,云暮也没有急着要走,她不知道何时会抓到黑衣人,可能就在这两日,但也有可能还要花上一点时间。
时间紧迫,每有空闲她就会拿着书学北域话,除此之外,其余诸国的的话她也都慢慢在学。
她自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