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目看着下方,建安帝开口道:“此等贪官污吏,朕必要严惩!”
礼部尚书眉心一跳,他侧目示意,一位官员见此,马上开口:“陛下,青州府知府历年考核为优,所任之地百姓皆称其父母官,税银之事或许有何误会差错,还请陛下明察,莫要伤了忠臣之心,让挑拨是非的小人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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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听着下方官员颠倒是非,伶牙俐齿的辩驳,建安帝冷笑一声,接着,他从王公公的手上拿过奏折,抬手扔向下方大殿,对一众官员道:“监察御史亲自到青州府巡访收集的罪证,莫非还有假的不成?”
“你们都给朕睁大眼好好看看,青州府知府这几年做下的好事!”
奏折恰好被建安帝扔到出言辩驳的官员面前,原本他觉得无事,平静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官员伸手拿起地面的奏折打开,低首看起来,一目十行,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生出豆大的汗珠。
见到官员看了奏折后的神态变化,礼部尚书眼底微沉,其余大臣面面相觑心中各异。
建安帝开口:“将奏折传下去,诸位爱卿皆可看看。”
官员双手双腿接近脱力,他目光无神,肌肉僵硬地将奏折传给离自己最近的人。
奏折一一传给殿上所有大臣,众人皆一目十行,将奏折上的内容记入心中,与此同时,他们还将上折之人的名字记了下来。
一时间,整座大殿除了文武百官的呼吸声,奏折的翻阅声,竟然没有其他的声音,寂静十分。
奏折到达礼部尚书的手上时,早已观察到所有文武百官看过奏折后变化的神色,以及一些时不时瞟向自己的官员形色各异的眼神,礼部尚书就做好了准备。
但是,当打开奏折,看见上面的内容时,礼部尚书垂下苍老眼皮,眸底划过几分怒气。
当视线落到奏折开头,督察院监察御史郑颢一行字上时,礼部尚书握着奏折的手紧了紧,在雪白的纸张上留下几道清浅划痕。
掀开垂老的眼皮,礼部尚书出列,对建安帝道:“监察御史虽有监察百官之责,但若无实证,仅凭监察御史一人之言便断定青州府知府有罪,实在难以服众,恳请陛下派遣朝中大臣严查此事,莫要伤了真正为朝廷效力,对陛下尽忠之人的心。”
建安帝冷眼看着对方惺惺作态,嘴上却真情实意道:“礼部尚书尽可放心,监察御史竟然敢将奏折呈上御前,便收集了相关实证,朕也命人前往青州府,将青州府知府捉拿回京,交由大理寺审查,必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位忠臣,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贪官!”
原本想着由自己主动提起明察此事,顺便插手,往捉拿青州府知府的官员里安插人手,让对方协同青州府知府毁灭相关证据,不想建安帝竟然瞒着他们,提前派人前往青州府了。
礼部尚书袖下的手掌紧了紧。
见下方大臣不再开口说话,站在建安帝身后的王公公尖利的声音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片刻,见下方大臣无一人进言,王公公拂尘一甩:“退朝!”
朝会过后,六部各司掀起一阵风波,礼部尚书的拥趸焦急十分,青州府知府是他们的人,对方贪的银两,他们收过不少,若是陛下严查起来,礼部尚书碍于家世地位无事,他们就不一定了。
其他官员则冷眼相看,他们皆想要看看,向来在朝堂上作出一副刚正不阿模样的礼部尚书,如何解决此次事端。
这次陛下看着可不会轻拿轻放,从严处置下,青州府知府很难保下,礼部尚书若不断个干净也难脱身。
毕竟,青州府知府贪墨的一半税银,自己留下一部分,大头的肯定是送入礼部尚书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