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卫是暗卫,除了你们和有数的几个公卿,别人谁知道跪坐我身后两个打扇的娇女子腰缠利刃?粉卫嘛,就是要拿出来给人看的,要红妆带刀、跨马负弩的随扈在我身边,比你们三卫还要更张扬显眼才对。”
曹穿和吴子水作为胡亥的贴身近卫,早就见惯了这个小皇帝诸多离经叛道之举,所以对皇帝这个想法还不至于目瞪口呆,但也颇张口结舌了一阵。
见两人呆滞,胡亥很有恶作剧的快乐:“选拔宫人的事情你们不用参与,这次北巡十二锦卫我只带出来了八个,留下越姬等四人就是进行选拔。嗯,要健壮,还要漂亮,难度不低啊。”
吴子水小心翼翼的行礼问道:“当初选十二锦卫是选的通剑术者,可现在圣上要选百人左右的粉卫,宫中不应有这么多会骑马、有武力的宫人。”
“无妨。”胡亥两只手向上移动到两个牧女宫妃的小脸蛋上捏了捏:“我这儿不是有这么两位会骑马持弓舞矛弄剑的小妃子嘛,训练粉卫基本战力的事情就归她俩了,你们三卫也要参加对她们的训练。”
说着,他侧头先左后右的在两个小娥脸上各亲一口。
曹穿和吴子水有点坐不住了,一起抬手行礼应了一声嗨后让马车停下,赶紧离开了车厢。
绿娥看着两个大男人局促的下了车,咯咯的笑了起来:“公子这想法让锐士们坐不住了。只是公子组这个粉卫,是不是想要再纳宫妃啊,现在公子的宫妃不多,要和绿娥的王父比起来,可差得太远了。”
乌娥也笑嘻嘻的在胡亥身上蹭了蹭:“是啊是啊,不说绿姊的王父,就是比乌娥父祖的夫人们,也少的太多了。”
胡亥一绷脸:“还少?别人不说,单就你们这两个小妖女我都应付不过来了。”
说着在两女丰盈的部位各捏了一把。
“粉卫不光是为了壮行色好看的,你二人负责她们的骑马、弓箭、基本刀剑术,我会从卫尉中选人来教练她们步阵与马战。初有小成后,还要让她们和卫尉定期的模拟对战。”胡亥收回戏谑,认真的吩咐。
绿娥惊讶道:“公子还真要把她们当壮卒用啊。”
“那是自然。”胡亥又有些小得意:“别人以为这是本公子在胡闹,但就像锦卫一样,谁敢轻视她们,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乌娥一听这话脸红了起来,不依不饶的在胡亥身上扭来扭去撒娇。
她刚加入这个北巡队伍时,就轻视过胡亥身边的打扇宫人。锦卫们在路上虽不打扇,却也不离不弃的一直跟在胡亥附近。乌娥本以为这几个就是弱不禁风的普通宫人,对她们还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直到早上看到锦卫晨间对练、与圣后景娥比剑时,才发现自己虽然在乌氏庄园也习过剑术,可跟这些锦卫相比,别说她自己,就是乌氏庄园内,除了几个顶尖的,其他庄园的剑士也基本不是圣后和锦卫的对手,这下她在锦卫们面前一下就客气了很多。
虽然她宫妃的身份是主上,锦卫们是奴婢,可草原人最注重的就是实力,而且那个因怀孕没有参加北巡的臧姬可也是锦卫出身的,这谁又能猜到皇帝的心意,谁知道天上哪块云彩有雨?
秦二世五年五月。
刘邦遣谒者(传达禀报的人)随何为使,前往彭城向项羽“认罪”,并表示不会再犯西楚界。
既然试探性伐汉未取得速胜,项羽听从范增劝谏不要楚汉相争而让秦占便宜,项伯作为张良的好友也从中圆转,所以项羽接受了刘邦的求和。不过项羽也表示,魏王豹已经表示尊奉西楚为天下霸主,汉王要把占据的魏国上党退回给魏,作为汉王同样尊奉西楚霸主地位的诚意。
随何表示出使前自家大王并未授权给他,这个不是他能做主的,所以还请项王遣使到雒阳直接跟汉王去宣诏。
项羽目视范增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范增倒是没反对,直接点头赞同,请汉使先回,楚使将于五日后启程。
汉国暂时老实了,项羽和范增就商量是否继续伐齐,同时派重兵对大野泽周围的流匪进行一次扫荡。
范增的意见是,伐汉未果,军用消耗却已经造成了,因此从养蓄国力角度上不宜再次发动伐国这样的大战。且由于刘邦伐楚攻彭城和其后项羽伐汉攻荥阳,让齐国获得了好几个月的喘息之机,田横已借机收复了大大小小的不少城邑,并立了田荣之子田广为齐王,田横自任丞相,专断国政,这一来伐齐的难度至少不低于上次伐田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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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赞成先对大野泽流匪进行一次肃清,不然就算伐齐,这股流匪依旧能在西楚军身后搞事情,讨厌至极。
可在项羽伐汉时既能占据梁地一带十数大小城邑,项羽当初就算到这些流匪不下二万人,大野泽方圆数百里,清剿时还要考虑其躲进野泽,现在钟离眛在梁地的五万卒颇有些捉襟见肘。
如果流匪人数不止两万众呢?
大殿上的所有人都嘬起了牙花子,难道要用十万大军去对付流匪?这和再次伐齐所需的兵力也差不了多少了。伐齐目标至少很明确的就是夺城,压缩齐人生存空间,然后再围歼。
可在方圆数百里的大泽上及周边肃清流匪,没有明确的攻击方向,多路分兵清剿还要防范其集中力量吃掉其中一路,这个难度可是不小。
最后范增出了一个绝户计,将大野泽沿岸的村庄乡亭来一个“三光”,烧光屋舍,抢光存粮,迁光住户,然后在野泽通往外面的要道上屯军,并沿泽岸遍设墩台,只要有大股流匪离岸去远处劫掠,烽火传讯下,就可快速调兵从后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