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下人去抓了药回来给我喂下去也不见好转,母妃心急如焚,向父亲哭求能不能让她想想别的法子,万一是撞了邪呢。
父亲本来是最讨厌这些,但也许是被母妃哭得受不了,最后倒也依了她。
长兄是不知道,那几日我家里头可是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先是找了个据说是能降神驱邪的神汉,摆了祭品在我家里头又是蹦又是跳,折腾了大半日,之后又请了不知道哪里的高僧到家中诵经,后来还觉得不放心,又找了道士开坛做法,总之是狠狠折腾了一番。
结果说来也怪,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我倒是莫名地就好了起来,到底是奉御给开的药方起了效果,还是那些和尚、道士、神汉里头还真有人误打误撞起了作用,谁也说不上。
总之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我被母妃念叨了几日,这耳根是刚刚才清净下来!”
说完之后,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今日的来意,连忙问:“长兄,我昨日进宫,听父亲说,你要出京?是要去哪里?”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陆卿笑着摇摇头,似乎对陆泽的打听有些无奈,“我听闻这个时节是一年当中曲州一带景色最秀丽的时候,刚好前阵子身体不适,现在刚刚好些,也觉着或许到那山清水秀的地方去泛舟、攀山,寄情山水,或许对身体更好一些。
所以我便递了书信进宫,请陛下准我不上早朝。”
“原来如此,我也听说这个时节曲州景色最美,要不是母妃被我之前那一番折腾给吓着了,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我离京,我可真想与长兄同行啊!”陆泽一脸羡慕,叹了一口气,随口又问,“那嫂嫂也随长兄同去吗?”
“她也病了,与我相差不了几日,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起色,舟车劳顿恐怕对她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留在家中好好休养。”陆卿一副被陆泽问起自己的娘子,颇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再者说,朔国的女子,想必看山看水也都看腻了,说不定这繁华的京城倒是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