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羯人善战,但不善伪装,这不是兵家皆知的事么。”陆卿想了想,“往后几日,你和符箓也多出去走走,留意着街上羯国人行踪上的变化。”
“是!”符文立刻应声。
“要不,我也帮你出去瞧瞧?”祝余这两日在家中又有些闷得慌,见陆卿安排符文符箓出去打探情况,也有些动了心。
“恐怕夫人之后几日还需留在府中,照顾你抱病在床的夫君。”陆卿指了指自己,“若是今日圣上没有去陆嶂府上喝喜酒,我还有些吃不准。
既然他今日去了陆嶂那里,给足了鄢国公和陆嶂面子,那么过后他便不能不给端妃面子,病中的陆泽自然也是需要探望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用一种有些无奈的眼神看着祝余,缓缓点了点头。
“明白了。”祝余叹了一口气,“看过了陆泽,就不能不一碗水端平,再来看看你。
而我,作为你的夫人,需要在身边伺候着,免得露出马脚。”
祝余觉得自己猜对了陆卿的想法,不料他却摇摇头:“非也,你需要在府中,因为你也病了。”
“我?”这个答案倒是让祝余有些意外。
“我‘病倒’那日,司医问起过符文我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在宫中的那一段时间我都与圣上呆在一处,自然不用过问,之后便是回家,与你一同吃了晚饭。
若是我有事,你没有,那是否怀疑你,就完全取决于圣上的心情。
但若是我饭量大,你饭量小,所以司医走后你才也出现了同样症状,这样才能消除你身上的嫌疑,免得给你,也给你父亲甚至整个朔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