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好端端,面色如常的一个人,这会儿竟然脸色煞白,一脸的冷汗,因为疼痛而侧弓着身,捂着肚子,一副备受折磨的模样。
司医见状也吓了一跳,估计他在来的路上只当是吃了什么不适合的东西,都是小问题,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严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赶忙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拉过陆卿的一条胳膊,将手搭在腕上,皱着眉头为陆卿号脉。
这越是号脉,那司医的眉头就皱得越紧,他在将陆卿两只手的脉象都摸过之后,又请陆卿伸出舌头,查看了他的双手和眼皮,最后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王爷的脉象实在是有些混乱,下官医术浅薄,一时也说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他抹了抹头上的汗,“王爷可有去过什么地方,或者吃了什么东西?”
“王爷早上去上早朝,之后被圣上叫去议事,晚上方才回来之后,也是与夫人一同用饭,饭菜都是府上的厨子做的。
今日王爷不曾在别处逗留,更没有吃外头的东西。”符文回答道。
“这……”司医表情愈发为难起来,他原本担心陆卿这突如其来的病症,看起来又如此严重,别是被人下了什么毒。
可是现在这位爷白日里一直呆在宫中,回到家吃的是自家厨子做的饭菜,这让他怎么说?
圣上给逍遥王下毒?这种事他是想都不敢想,除非脖子上那颗脑袋不想要了。
至于逍遥王府的厨子,和逍遥王吃一桌饭菜却安然无恙的王妃……这都是人家王府的自己人,他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自然也不敢胡乱讲话,免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最后这可怜的司医实在是没有法子,只好根据陆卿的脉象开了一些解毒的方子,让符文先去配了给逍遥王服用,看看是否能够缓解,如果能够缓解,再配上固本的药方,好生调养一阵子,应该就无大碍。
但若是不见好转,恐怕就要请尚药局中资历更深的侍御医来帮忙诊治了。
祝余向那位司医道了谢,符文客客气气将他送了出去。
等到司医被送走,祝余急急忙忙回到房中,绕过屏风,看到方才还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陆卿,这会儿就好像没事人一样,靠在床边,笑眯眯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