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因为那人是大将军的侄儿,你们就都要装作没有听见吗?”庄直力竭声嘶,一副已经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被人砍死在当场,也要给女儿伸冤的架势。
船夫来的时候只知道是大将军这边有官家的人问话,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有人想要指认大将军的侄子是杀人凶手,而自己恰恰就是那个证人,顿时吓得骨头都软了,摔倒在地,匍匐着打哆嗦,爬都爬不起来。
京兆尹此刻也头痛不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最合适,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看看已经在盛怒边缘的曹天保,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说出来。
于是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屹王陆嶂。
曹天保这个人,放眼全天底下,唯一从来不敢违逆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锦帝,一个是鄢国公。
其他的王爷、皇子,他高兴的时候态度还算恭敬,真到了气头上也不一定给面子。
相比之下,陆嶂就是最稳妥的人选,毕竟他身上同时带着锦帝和鄢国公两个人的面子,有的话自己来说,曹天保当场翻脸,陆嶂来说,或许就能有用。
陆嶂也明白京兆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传递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方才外祖父已经暗示过他尽量不要开口,这会儿也让他有些为难。
但他终究还是受不了京兆尹那求援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对曹天保说:“大将军,不论是男女私会,还是杀人害命,咱们都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现在庄直的女儿虽然死了,但你的侄子曹辰丰还好好的,死人无法开口,活人是可以的。
不如咱们将他叫出来,当面对质一番,说不定这中间的误会也就解开了呢?
到时候京兆府缉拿真凶,既让曹辰丰恢复了名誉,也能给那庄老板一个交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