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染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小兄弟真不愧是楚玉衡先生的儿子，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孙圣人。”

应徽鸣不好意思地笑笑：“前辈谬赞，晚辈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偶然看到了这个名字。”

危染道：“不错，便是那个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孙圣人。当年独孤信与孙圣人同游泰山之巅鸟瞰天下，九天万里层云，大地峰峦叠嶂，气象万千。二人见天地龙气盎然，一时兴起共卜一卦。却不料这一卦象虽说气脉连绵，却隐隐有魔气氤氲，天下必有祸端。”

“孙圣人奉行正道一生，见此魔气如何能忍，遂穷毕生之力研卦，直舍了半条命出去，才得到了八个字的批言——兵联祸起，圣人窃国。”

“兵戈劫，圣人盗。”应徽鸣喃喃低语道。

宋牧星两眼一抹黑，忙问道：“啥意思？”

应徽鸣解释道：“兵戈之劫祸害苍生，唯至圣之人方能化解。可关于有云，小人窃金玉，圣人窃国祚。圣人不决，大盗不止。”

宋牧星一拍桌子：“当年止戈息兵之人是先皇，难道他是窃国的那个圣人？”

应徽鸣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危染笑道：“无尘子小兄弟不必着急，听我慢慢说。但年研出此卦以后，独孤信与孙圣人自觉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便穷尽毕生之力，联手布下万天星斗之阵寻求化解之法。可无论他们如何卜算，都只得到这样一句话：三垣轮转，天运无常，四方七宿，倒逆殃殃，铃羊罗火，将取贪狼。破军入相，紫薇非王。”

这句批言宋牧星已经再熟悉不过了，李南星曾对他说过，北极宫那座偏殿的星图中藏着的答案也是这句话。

宋牧星恍然大悟：“当年北极宫偏殿里的星图？”

危染点头：“不错，北极宫里的那幅星图，便是当年独孤信与孙圣人共同推演出的万天星斗大阵。”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天地运转无常，总伴吉凶祸福。三垣四相合称七宿，此乃七杀之相，铃羊罗火至阳，却生贪狼之相，七杀，贪狼，破军，此三星皆为凶星，相协共为五黄之术。两位奇人预测到，百年之后会有一场席卷天下的兵祸，且贪狼凶星登堂入室，它会窃取紫微星的运势，登上皇帝之位。”

“贪狼入室，窃紫薇之运，难道说的是容则？”应徽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