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道上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的白止现在也想明白了，他最开始的想法着实天真了一些。

虽然‘暗面’的消息确实比平静的‘白日’更加灵通，但相对应付出的心力也会更多。

尤其是他这种一看就是独行侠的人，在道上混，有时候身手不是最重要的，背景和人脉才是能在道上长久混下去的关键。

哪怕是最底层的混混，在道上待久了还四肢健全有活可干，能养的活自己的，可都是人精。

白止这么一个社会经验严重不足，在白日里都能被人夸上一句天真烂漫的普通人，能撑到现在没露馅，这都多亏了这张一开始还被他自己嫌弃的「反派脸」。

还有他那位已经进局子喜提「终身铁饭碗」的倒霉前雇主的‘福’。

让【雪鸮】这个新人的名号，一下子就在圈子里响了起来。

负面的那种。

虽然道上有能力的人，脾气古怪也不在少数。临时反水，和雇主谈不拢报酬，做掉雇主的更是大有人在。

但第一次被雇佣就把雇主送进局子里的，恐怕就白止一个人了。动静还那么大，连军队的人都来了。

谁混黑还愿意和政府部门打交道？

就算是【狡兔屋】这种半黑半白的，也不太愿意接【治安局】的委托，不然另外一边的客人，可是会将其视为来钓鱼的卧底。

当然加钱一切好说。

妮可的准则就是向钱看，能赚钱，当个模范十好市民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在道上混了几个月，白止人脉没发展出来，倒是惹上了不少麻烦。

或者说，麻烦会自动找上他。

‘故事’啊……

平平淡淡的‘故事’可不会打动人心。而如今过往背景依旧空洞的【白止】，自然非常需要一些很不寻常的‘故事’来填充「人设」。所以白止其实也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但【世界】居然比他更加着急。

白止又摸了摸自己材质大改的衣服，想到了他在空洞里，为了掩饰数据隔离效果所用的借口，目光变得深邃。

或许……

白止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简女士，在心里默默给她道了声歉。

他想做些实验，用来验证自己的猜想。更是进一步试探自己的行动对‘故事’的影响程度。

如果猜想成真……

《小剧场》

简·杜：你敢不敢换一个人祸害？！

白止：这不是，就跟你比较‘熟’嘛！（微笑）

简·杜：……造孽啊，这是。（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