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铮找着谈话这件事吧,迟绪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了林霁予。
林霁予很是意外,“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而要这样蜿蜒曲折地找迟绪。
“谁知道他呢,不过你怎么没对他表现出来的对你母亲迟来的爱感到诧异?”迟绪还挺奇怪,林霁予不是一直以为林铮不爱她么。
“我知道我的名字是他起的,但我深信评判一个人不仅仅是听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他的所作所为,爱这个字眼,无从说起。”林霁予对林铮的态度一直是那样,淡淡的,仿佛林铮是与她无关的人。
“他说爱,可我母亲等了他无数个夜晚,我曾问我母亲,为什么要坚持这份可笑的爱,她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玩乐,而我,我不需要她操心,也不会因此对她改观。”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许失真,好似带着久远的气息,听得人满心惆怅,“结果她说,她这样就很好,不要为了报复而去做令自己不开心的事。”
“你们母女俩还真是……”迟绪一时不知说什么,轻笑了一声,“也挺好。”
林霁予:“我以为你会说我们是如出一辙的窝囊?”
迟绪乐了:“挺好,现在也会说玩笑话了,不过我通常不会把贬义词用在故去的人身上,人走债消是我的原则,我爸是例外,我起码骂他两辈子。”
林霁予:……
“看来你对叔叔的怨念很深。”居然要违背原则骂两辈子。
“是咯,因为我是他带大的,感情更深些,小时候总会骑在他的肩膀上,跟着他四处玩闹,尽管他单纯爱屋及乌,但是……”迟绪话音止了止,许久才笑了笑,“总好过没有吧,也算是有能治愈一生的快乐童年的。”
“你说他下回要见我,能揣五百万吗?”
迟某人好像跟“五百万”卯上了,每次见林铮总想提一提,惹得林霁予哭笑不得:“绪绪,你可以再要得多一些,毕竟他给你的预算有两个亿。”
“那我不要,我就要五百万,”迟绪同远处的音澄挥了挥手,“小说里都是五百万,不是这个数我体会不到霸总带来的暴富感。”
林霁予:……
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听电话里那人软软糯糯叫了一声“音老师”,叫得分外甜滋滋,听得林霁予心头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