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予下班到家时,无意识朝迟绪家门口看了一眼,却见廊道的白墙上,突兀地多了几个暗红色的印子。
凑近看时还能清晰看见一道一道的纹路,分明是残缺的指纹印。
迟绪家的门铃被按响,足足五分钟,林霁予都快要忍不住报警了,迟绪的声音才透过门锁传了出来,“有事?”
“嗯,开门,或者你到我家。”林霁予面无表情,难得严厉。
迟绪不知林霁予突然发什么疯,她带着一身烦躁,很是不耐烦地打开门,于黑暗中露出半张脸,垂下的手中还夹着一支燃尽的烟,语气不善:“说。”
林霁予这才小松了一口气。
迟绪:?
“我看到门口有血渍,担心你被人挟持。”林霁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你安全就没事。”
迟绪:……
一门之隔,她这边是半点光都不透的无尽黑暗,而林霁予,顶着廊灯散下来的柔和灯光,仿佛沐浴在一片光明里。
自鼻腔中懒懒哼出嗯,抵在门上的手撤了回来,有气无力地朝客厅走,直到整个人摔在柔软的沙发里。
林霁予以为,迟绪走得时候没有把门带上,也没有说再见,就是一种隐晦的,邀请她进家门的意思。
她伸手把门拉开,却因一时不习惯黑暗,碰到了边上的换鞋凳。
迷糊间,迟绪就听见一声闷哼。
她有些茫然地抬头,声音有些哑,“你怎么进来了?”
林霁予的手有些冰,贴在额头上带着丝丝凉意,她说:“你生病了。”
迟绪躺了回去,很是颓丧,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洋娃娃,然而这个时候,她也没忘记去反驳林霁予,“你才有病,你最有病。”
林霁予:……
“嗯,我有病,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