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主啊。”盛迹迟听到了声音,一猜便知道是谁,话里口气和以前一样,带着打趣的意味。
不过在这打趣之外,又多了些其他难以说清的情绪。
盛景呈走了过去,到了阳台上,人往栏杆上后靠着,然后瞥向眼前坐着的人。
小主,
看起来,还是那个盛景呈,毫无变化。
盛迹迟没看他,眼神落在其他不知道哪个地方:“阿染呢?”
“出去了。”盛景呈随口。
听言,盛迹迟点点头,这才慢慢将目光转到了盛景呈的身上。
“要不你坐下?”盛迹迟哼了一声,“抬着头看你蛮累的。”
盛景呈神情自若,懒得动,还是就那么倚在那儿:“可以不看。”
他不听,盛迹迟也不在乎。
这叛逆小子从小到大都这样,他习惯了。
“不看就不看。”盛迹迟挪开视线。
他的话说完,盛景呈并没接话。
从进来到现在,二人说话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却也有意避开了什么不愿提及的事情。
盛迹迟不愿意提,就算没话说也不想提,像是在逃避什么。
但盛景呈不是。
他瞥了盛迹迟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她在乱洲。”
盛迹迟又顿住。
但他依旧是看着其他地方的,只是在听见盛景呈的话后,脸色肉眼可见地滞了下来。
盛景呈就那么看着他,视线也没移:“死了,我杀的。”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他承认了自己弑母的罪行,丝毫没避讳。
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说出来,太轻松了。
轻松得他简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人魔。
但盛迹迟人却已经失了神,心口震疼。
说完刚刚那两句话,盛景呈静声了,什么都不再说了。
他也不想等盛迹迟说话,直起身子就迈腿准备出去,但也刚动,盛迹迟就开口了。
“是假的对吗?”他问得有些抖。
盛景呈动作顿住,沉吟片刻:“我给她立了碑,你要是想,可以自己去看。”
声落下,盛景呈抬脚。
他走了,没有再说什么,一句多的话也没留下,从房里出来,他关上了门。
很巧,商染刚好从隔壁间屋子里出来,两人正好对上了视线。
商染的动作停了两秒,些许意外盛景呈会出来这么快。
她走了过去,手拉上了盛景呈的,然后往前走。
盛景呈眼神一顿,然后低眸:“染姐。”
“嗯。”
盛景呈反手回扣住商染的手,拖着声调:“我是不是得再装装?”
这样商染可能都得主动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