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人跟在了她身后。
别墅里人不多,稀稀落落的,见到商染会自觉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低头。
一路进了一楼客厅,里面有几个人,全都一身黑衣,站得笔直。
中间地上还有个人,头被麻袋套得紧,双手双脚被捆得紧。
没有叫唤,没有挣扎,穿得人模狗样地坐在地上。
他似也听到了门边的脚步声,隔着麻袋,他的头往门边的方向转了转。
四旁的人一直噤着声,见到商染进来,腰往下一弯。
商染轻描淡写地扫了眼地上的人,然后往中央沙发上一坐,后靠。
因为脚步声,她走到哪儿,地上那人的头就跟着往哪儿转。
直到商染坐下,旁边的人上前把他头上的麻袋摘了下来,动作很不客气。
但这个动作之后,这个人的整个头都露了出来。
重见光明,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然后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一个女孩,一个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极其傲骨的女孩。
他心底诧异了好一会儿。
“阁下是?”他开口,语气还挺有礼。
商染俯睨着他:“舌头割了。”
话音落地,旁边的人立马拔刀上前。
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的男人瞬间大惊:“等等!”
但没人听他的话,空气里的刀光渗人,他震惊地看向商染,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这看上去并不像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我说等等!”他见没人理会他,原本冷静的心已经大慌,双腿使劲蹬着直往后缩。
但还没缩成功,他的衣领子已经被人扯起,面前人冷漠无情的五官放大,手里的刀尖像地狱之眼,令人骇然又后怕。
“听我说——呕……”
哗!——
寒光闪过,他的身形僵硬如石雕,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时,嘴微微张开,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像是被风吹散的落叶,无声飘落。
血淋淋格外刺人眼,他剧烈颤抖着,目光空洞。
刀尖沾了血,滴落在地板上。
一柔软物被随意丢弃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东西被取走,男人似乎一时间忘记了痛,忘记了反应,身体急剧颤抖着,眼里是恐慌万状。
商染却薄情至极,没有人性,没有心。
“半洲长?”她不经意地勾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