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飞溅,村长的头颅高高飞起。
然而,这次他的身体并未倒下,反而伸手接住了自己的头颅,重新安放在脖子上。
“这就是'魔'的诡异之处吗?”'陆尘'眯起眼睛,“看来,得用点特别的手段了。”
他将直刀收回收纳盒,立刻捡起了地上的木剑!
“让我看看,你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力量。”
……
木剑,这柄陪伴陆尘走过童年的老伙计,此刻却显得有些抗拒。
它仿佛一个闹别扭的小姑娘,即便面对“陆尘”的威压,也依旧不为所动。
那股不情愿的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它内心的执拗,纵使哥哥再三强调,自己是陆尘的兄长,是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它也依然固守着自己的坚持,不肯轻易妥协,这份执拗,如同恋爱中的少女,纵使面对男友的哥哥,也依然保留着自己那份独有的矜持。
直到陆尘重新掌控身体,那股熟悉的灵魂气息回归,木剑才终于有了动静,它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散发出欢快的嗡鸣,剑身也变得温顺起来,仿佛在诉说着对主人的思念与亲近。
此刻,面对如同怒涛般席卷而来的怒‘魔’,陆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瞬间拉近了与怒‘魔’之间的距离。
手中的木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在怒‘魔’胸口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随后又迅速抽身而退,与怒‘魔’拉开安全距离。
诡异的是,那道被木剑划开的伤口,并没有像寻常伤口那样迅速愈合,反而开始缓缓渗出鲜血,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诅咒一般,随着怒‘魔’的移动,鲜血如同散落的红梅,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陆尘深知,惧‘渊’的幻想之力,天生克制怒‘渊’,这是一种源于本能的压制,如同天敌般的存在。
而怒‘魔’,作为怒‘渊’借助宿主而让自身具象,自然也无法摆脱这种克制关系。
但除了这种天生的克制外,还有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能够压制怒‘魔’,那就是速度!
只要速度足够快,快到怒‘魔’无法捕捉到自己的身影,那它就永远无法触碰到自己,更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陆尘的脑海中闪过一丝遗憾,如果此刻自己拥有「渊物编号012—不愈」,那绝对是怒‘魔’……
不对!
应该是所有觉醒者的噩梦!
那把剑所带来的伤口,永不愈合,甚至会不断汲取生命力,对于怒‘魔’这种虽然开始具象,但依旧要靠宿主身体的“魔”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克星。
只是可惜的是,他现在手中并没有「不愈」,不过也还好,听哥哥说这把木剑也是渊物,他已经很满足了。
怒‘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也流淌的愈发汹涌。
要知道,‘渊’通过宿主的身体化为‘魔’,也是一个从虚幻到真实的过程,它借用的,终究还是村长那具老迈的躯体。
鲜血流逝的速度,远远超过了身体的承受极限。当鲜血流干之时,也就是怒‘魔’彻底消亡之刻。
陆尘深知这一点,他如同一个冷静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倒下,他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他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