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阳的心脏猛地一沉，犹如一块巨石坠入深潭。

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不动声色地回应瘦小男人：“我觉得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扫向那个角落，将大反派亲信的动作尽收眼底。

那抹冷笑，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寒，让牛阳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联军内部，有奸细！

会议结束后，牛阳借口巡视营地，开始了他的秘密调查。

夜幕笼罩，营地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牛阳如同猎豹般穿梭在帐篷之间，敏锐的感官捕捉着每一丝异常。

他注意到，几个守卫的眼神飘忽不定，与他对视后又迅速躲闪。

这种反常的举动，更加坚定了牛阳的怀疑。

他悄悄潜入那几名守卫的帐篷，仔细搜查每一处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帐篷里常用的草药味格格不协调。

牛阳掀开床垫，发现下面藏着一块沾染了血迹的布料，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黑色。

他将布料凑到鼻尖，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这是新鲜的血迹被处理过后的味道！

牛阳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一步调查时，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迅速将布料藏好，闪身躲到阴影之中。

来人正是那名大反派的亲信，他神色慌张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走到床边，掀开床垫，看到空无一物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匆匆离开了帐篷。

牛阳暗自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几天，牛阳像幽灵般游荡在营地里，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叛徒却异常狡猾，每次都能提前一步销毁证据，让牛阳的调查陷入僵局。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追逐一个幻影，明明知道它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抓住。

焦虑和沮丧的情绪开始蔓延，牛阳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巨大的蛛网之中，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冯瑶找到了他。

“牛阳，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心事重重的。”冯瑶关切地问道。

牛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有点累。”

“联军内部好像……”冯瑶欲言又止。

“怎么了？”牛阳立刻追问。

冯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到一些传言，说……”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说有人在故意挑拨离间……”

牛阳心头一震，冯瑶的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故意挑拨离间，这正是叛徒惯用的伎俩！

他猛然想起之前发生的几件事：原本关系不错的两个势力首领突然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几个小队因为任务分配问题产生摩擦，差点引发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