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装出来的，后者是震惊于那只破碗。

看着眼前这一幕，曹雨生目光一凝，眸中闪过一丝怜惜，随后又被杀机覆盖。

“放了她！否则，你会死！”

言语间有冷冽的杀意，他头顶的破碗内仿佛有一片宇宙星空，将日月都可吞纳进去，而后化成了一口黑洞，吞噬万物，爆发出恐怖的极道威压。

“极道帝兵！”看着眼前这一幕，癸水宫主原本死寂的心灵重新复苏了起来。

没想到，在她即将受辱的时候，居然是这位想要救她！而曹雨生眼中的那抹柔情也被紫君注意到了。

她曾经在很多人眼中见过爱慕之色，唯独没有看到过怜惜之情，她是瑶池圣地的一宫之主，位居西王母与七位太上长老之下，地位何等高贵。

追求她的人，除了那些垂垂老矣的仙台长老，便是踏上修行路不久，想要借助她一步登天的年轻修士。然而这些韶华如月的年轻人并不知道，在她这位六百多岁的大能眼中，俊朗的皮囊一文不值。

由于自身的高傲，已经瑶池圣地条律，她从未动过情丝，然而这一次她冰封的内心开始融化......

红毛怪物冷笑一声，幽幽说道：“前世已忘。轮回尽头，一切成空，都将落幕，六代，老祖来接引你归位。”

曹雨生一言不发，但是头顶上的破碗剧烈颤抖，爆发出一条条瑰丽的赤金神链，火焚诸天，将此地的黑雾全部扫灭。

“轰！”

一霎间，红毛怪物出手了，在其掌指间，五层仙光射出，将夜幕中的星月之力全部牵引而来，借助天地山河、日月星辰，举万物之力镇压曹雨生，这是禁仙六封。

在紫君眼中，前方那位未来的六代源天师衣袍染血，手中有黑水滴落，化去了大片血肉，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他眸子始终清亮，借助极道帝兵挡住了封仙六禁，然后口中喷出一道精血，血祭帝兵......

下一刻，混沌气四溢开来，癸水宫主失去了自己的意志，而红毛怪物和曹雨生都消散了，苏羽从黑雾中走出，将紫君收入了袖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