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勇整理情绪,话锋一转,忽再度问言。
“啊?”
“吼吼,你说这酒啊!”
“俺这酒是村口李家铺子沽来的,他家烧刀子不错,军爷也好这口?”
眼瞧墩胖汉子似有同好,那糟老头表情忽变,一下竟莫名热络了起来。
齐大勇未答,只是低头兀自从腰间那李虎臣给的钱袋子里扒拉来扒拉去,找了两粒大小合适的碎银子,隔空抛到草垛上那老汉怀中。
老头见状,急忙伸手宝贝似地接住,打眼一瞧,嚯!果真是银子!
“老汉呐,你这村子俺路不熟,你呀代为跑一趟,替我买两坛好酒来,剩的,全当赏你啦!”
大勇罕见大方一回,那老头得着这话,一蹦从草垛下来,瞧那灵巧劲儿,什么老朽啊,险些又叫他这老杂毛煽情忽悠,就这腿脚,再蹦跶个十年二十年,看去都不费劲儿!
“嘿嘿嘿......,军爷豪爽!军爷豪爽!”
“您稍后,小老儿我快去快回!”
“哈哈哈......”
糟老头手举着两粒也就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子,神气地迈腿朝院外就走。
今朝有酒今朝醉,老汉酒糟鼻子红着脸面,七分醉三分醒,眼下呀,得了换酒钱,便旁事再提不起兴趣,只顾往那酒铺子扎去!
............
待得老汉笑吟吟自家中离去,眼前这诺大个院子,便就仅剩婉娘与大勇两个!
大勇开头还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只远远瞧着婉娘做活儿。
婉娘呢也不作怪,观去似一心忙着手头活计,切了野菜,和了些谷皮子与麸糠,便又端着个木头箍的食盆,喂起院中小鸡崽儿来。
左不过六七只,还小的很,仅一个老母鸡还算壮实。
婉娘喂的很细,亦不知是否有意如此,那股子磨蹭劲儿,鸡看着都饱的吃不下了,其还在扬着食。
不久,大勇终是待不住了,呲牙舔着脸,乐呵呵,屁颠颠地就奔着婉娘过了去!
婉娘有心躲闪,墩胖的大勇就在姑娘屁股后面追。
左贴贴,右撞撞,愈发得寸进尺起来!
艳阳下,农舍院中,一对男女追着闹着,大勇搞怪滑稽的行止,渐渐地,总算将婉娘逗乐啦,掩着嘴,咯咯笑个不听!
见那集束的阳光,穿山越岭而下,打在婉娘额上,掩嘴笑的脸上,带着微汗的颈上。
大勇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再难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