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山也是心大,以前他只把官印借给齐烨,现在只要是齐烨的人,不止是段平,谁去都能拿到官印。
“真是够够的了,就没安生日子。”
齐烨满腹怨言,掰着手指头算道:“和季渃嫣成亲、龚信收徒,对,还有我徒弟求亲,外加科考的事,这么多事都没办呢,又蹦跶出个厉良玉,靠他大爷。”
“能者多劳。”
张瑞山呵呵一笑后,话锋一转:“一会陛下要论的东海和厉良玉之事,可此事与京兆府无关才是,知晓陛下为何要将世伯我也留下吗?”
“不道。”齐烨摇了摇头:“我也挺纳闷的。”
“今早宫中来了没卵子的小太监,不但要本世伯上朝,还要本世伯散朝后前往敬仪殿…”
说到一半,张瑞山突然一拍额头:“日他娘,不会吧!”
“怎么了?”
“这…这…”张瑞山面色大变,第一次流露出了惶恐之色:“好贤侄儿你可听过中书省的传闻?”
“中书省?”
“中书令似是没几年活头了,听闻要告老还乡…”
张瑞山额头都见汗了:“宫中他娘的不会要老夫担任中书令吧。”
齐烨张大了嘴巴,望着张瑞山,半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中书令,三省中,中书省才是名义上的一把手。
中书省中,中书令更是实质意义上的一把手。
这就是说,中书省中书令,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正的朝堂第一人,统管百官。
齐烨无语至极,无语张瑞山这种老混子,怎么可能会担任这种官职。
齐烨更加无语至极的是,张瑞山竟然对统管百贯的朝堂第一人,避如蛇蝎。
不过转念一想,齐烨觉得也对劲,老张的性子,京兆府府尹就是他的极限了,毕竟也只有府尹这个官职可以不用天天上朝到日子领俸禄就行。
“都怪你!”张瑞山有些来气了:“要不是因为你,前几日上朝,老夫岂会提出天子门生一事,岂会令陛下青眼有加,若是老夫高升,与你势不两立!”
齐烨哭笑不得:“世伯多虑了吧,老六喝多少啊,怎么会让你担任中书令。”
“最好是如此。”张瑞山冷笑道:“宫中可切莫不要逼老夫请辞告老!”
齐烨:“…”
“好贤侄。”张瑞山再次压低了声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倘若当真是如此噩耗,一会到了殿中,你可要帮世伯我周旋一二。”
“这怎么周旋,我说你不行啊。”
“何止是不行,你得说老夫是尸位素餐酒囊饭袋!”
齐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