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曜没头没尾的提起了当年旧事,脸上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神情。
“你可知当老夫尚书请辞时,前朝那昏君是何表情。”
“一定很惧怕,对吧,如同被宣布了死刑。”
“宣布了死刑?”喻曜挑了挑眉,紧接着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果然有趣,有趣的很。”
齐烨跟着乐了一声:“没拦着?”
“拦了,岂会不拦。”
“学生懂了。”齐烨苦笑道:“倘若有朝一日喻家不再坐于圆桌旁,圆桌,应是空空荡荡了,对吗。”
“是啊,那老夫就拜托殿下了,莫要喻家叫我喻家起身。”
“尽力而为。”
“尽力就好,我喻家,也是尽力就好。”
“既然老大人提到了当年的事,学生就很好奇,当初是陛下举旗之前,喻家资助了陛下,还是陛下举旗之后,喻家才暗中资助了陛下?”
“明知故问。”喻曜微微瞪了一眼齐烨:“你既都说了我喻家目光长远,为何多此一问。”
齐烨尴尬一笑,装的很尴尬,笑了笑:“那我重新问啊,是老大人请辞之前,暗中资助了陛下,还是老大人请辞之后,暗中资助了陛下?”
这一次轮到喻曜沉默了。
沉默了许久,喻曜叹了口气:“先与陛下书信往来,再是请辞。”
这个答案,齐烨毫不意外。
这就是喻家,当他们摊牌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当喻家准备拔刀时,那就代表他们要杀的人,死定了。
“董家就是个小丑,对吗。”
猛然间,齐烨想起了刚刚第一个坐下的董孝通,坐在了主位旁边,左侧的位置。
诸位旁边的左手边,这个位置,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顺位第二。
当其他人坐下时,会让开主位右侧的位置,那个位置,是留给喻曜的,不管喻曜是否要坐下,这个位置都要留下。
可原本喻曜,应该坐在主位的左手边,然而这个位置被董孝通先行占住了。
“董家,若不出岔子,应是会风光数代。”
齐烨突然提起董家,喻曜也不问为何提起,自顾自的说道:“殿下应多多照拂才是,不可叫我喻家总是一家独大。”
一听这话,齐烨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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