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李蛮虎面色微变:“您与幽王有交情?”
“皆是当年陛下帐中部将,岂会…错,话不应如此说,本帅是陛下当年帐下部将,幽王却不是,幽王他…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李蛮虎的确不懂,太不懂了:“既有交情,为何您总是与世子殿下处处不对付?”
白修竹苦笑着摇了摇头:“齐家父子,爹是西关大帅,坐镇边疆统领兵马大权,儿在南关,与南关统领兵马大权的大帅交情莫逆,你觉着这…像话吗?”
“不像话。”李蛮虎恍然大悟,吞咽了一口口水:“太不像话了,天大的不像话,定会遭宫中忌惮。”
“错,宫中不会忌惮,而是朝廷忌惮,因此,本帅此与那混账东西处处针锋相对,与那混账东西一同做戏,这戏做到了如今,本帅都不知是不是假戏真做了,每每见到这混账东西,本帅恨不得抽他一顿。”
“啊?”李蛮虎又懵了:“殿下也是故意做戏?”
“不错,若不然,他洒下了大把钱财为何只是优待南野辅兵,却与我南军六大营无关。”
“您是说,殿下怕朝廷有人说他收买军心?”
“是啊,这混账东西聪明的很,看着整日嬉笑怒骂没个正经样子,心里呐,都是眼儿,全身上下都是心眼,精明的很。”
李蛮虎撮着牙花子,心中感慨万千,难怪老帅以往总是说要死在边关不回京,这在京中混的人,可不全是都是心眼子吗。
不过转念一想,李蛮虎又觉得自家大帅可能想多了,自家大帅看齐烨不顺眼,那是装的,可他觉得齐烨看自家大帅不顺眼,似乎不太是像装的,真要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吧。
“大帅!”
弓骑营的骑卒匆匆跑了上来,单膝跪地。
“南野西南密林,四千余人,自称朵部,敌军两处粮草被毁皆被朵部所燃,首领名为奴兽,祝将军问为何助我南军,首领奴兽言为报恩。”
“朵部?”
白修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部落,不由问道:“报什么恩?”
“报幽王府世子殿下救命之恩,以及为她复仇之恩,欲靠近城关,寻世子殿下援些吃食好叫他们回到山林之中。”
“救命之恩,复仇之恩?”
这次轮到白修竹开始撮牙花子了,诧异的不行。
木鹿部落的事他知道,齐烨抓了木鹿首领后待之宽厚,离开关墙后带着族人杀回来并且起到了定鼎占据的作用,这事,能理解。
问题是这个朵部,两把火烧没了敌军的粮草,也烧没了敌军的斗志,问题是这个朵部,这个奴兽,又是何人,又是什么时候和齐烨掺和到了一起去的。
看向李蛮虎,白修竹问道:“可曾听闻过?”
李蛮虎摇了摇头:“从未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