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一捂脸:“别打半死了,直接活活打死吧。”
“殿下,殿下殿下。”
张艺骞吓的够呛:“学生真没骗您,学生的确见过他。”
“这他妈是你见没见过吗。”齐烨大骂道:“你明明说的是董家!”
张艺骞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学生是这么想的啊,没错啊,董家早在前朝时就暗中招揽山卒,如今也是如此,您也看到了啊,再者说了,董家已经就用死士谋害过其他人。”
“小子!”董摹狞笑道:“待此事结了,我董家与你张家势不两立。”
张艺骞一头雾水:“为何。”
“因为你,因为你这小贼!”
董摹气的都快脑血栓了:“我董家失了三百万贯,足足三百万贯,一把火,不知烧没了多少财货,就连南边军的差事都要交出去,你说为何。”
一听这话,张艺骞乐了:“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嘿,我张家想收拾你董家许久了,没成想,这事让本少爷做成了,哈哈哈哈。”
齐烨:“…”
“慢着!”
董云卷突然神情大变:“张艺骞,老夫问你,当年赴宴时你与何人相伴?”
“我叔儿啊。”
“未带随从?”
“没带啊,随从都在府外。”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
董云卷神情极为激动,看向齐烨:“殿下,学生想起来了,学生想起来了,当年尤烈担任柳州同知时整日心惊胆颤,唯恐前朝晋王余党取他性命,那一日酒宴,宾客随从皆被挡在了府外,府内除了宾客外,只有尤府下人与诸多家丁护院。”
齐烨面色剧变:“你是说…”
董摹一拍大腿:“不错,尤烈到了南地后,使了不少钱财雇了家丁护院,这些家丁护院不乏边军老卒!”
父子俩这么一提醒,张艺骞揉了揉后脑勺,自言自语:“你们这么一说,当年酒宴上,这山卒,这山卒…似是未陪伴在董云卷身侧,只是出入花园,本少爷…哦,对啦!”
张艺骞叒终于想起来了,一拍额头:“我见那侍女貌美本想上前调戏一番,便跟着去了花园,对,就是在花园中见了那山卒,护院装束,是护院装束。”
齐烨破口大骂:“那你他妈说是董云卷的随从!”
“我没这么说过啊,我只是说见到了这山卒,也见到了董云卷。”
张艺骞还挺委屈:“学生也没骗您啊,您得讲理啊。”
齐烨:“…”
傻了吧唧的季元思下意识点了点头,这话没错,张艺骞从来没确定的说山卒是董云卷的随从,只是说见到了董云卷,并且见到了随从,然后,大家以为这山卒是董云卷的随从。
“恩师。”
喻斌提醒道:“当初正是尤烈和您说此事是张家做的,叫您查张家,而放走那些家妓的,亦是尤烈,还有,火烧班房证物一事尚未查出来龙去脉。”
张艺骞顿时叫道:“没错,吕元嘉一死,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本是不想将家妓带走的,可尤烈那狗日的主动寻了我们,暗示我等将人带走免得惹火烧身,若不然,我等岂会将人带出地牢。”
“行吧。”
齐烨站起身看向董摹:“协议不变,三百万贯,交出南边军军需差事,三日内带着钱去柳州寻本世子。”
一语落毕,齐烨大手一挥:“最后一站,回柳州,捉拿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