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功气呼呼的骂了一声:“可明日上殿你要如何糊弄过去,从哪里寻来…”
话还没说完,文吏跑了进来。
“孙将军,陈校尉,衙署外来了一个汉子,自称是当年边军老卒,如今在屯兵卫担任伍长,寻陈校尉。”
“这么快?”
陈守义兴冲冲的叫道:“她说两日内,果然被她寻到了。”
孙功微微看了眼陈守义,随即点了点头:“带进来,莫要声张。”
“是。”
二人等了片刻,一位略有坡脚的汉子被带了进来,穿着一身麻衣,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五官寻常,长相寻常,皮肤黝黑,从门外走进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卑下黄喜,见过二位…”
孙功打断道:“本将兵部正四品下柱国将军孙功,本将问你,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黄喜摇了摇头,目光闪躲:“卑下说了,事就办不成了。”
“好狗胆!”孙功一拍书案:“你不怕死!”
“死?”
黄喜笑了,老实巴交的面容,笑的有些诡异:“污蔑朝廷命官,这下场与死有何区别。”
“既是知晓你还敢这么做,你真不怕死?”
“怕,怎地不怕。”
黄喜的双眼迸发出某种炽烈的目光:“可卑下,更怕独自一人面对同袍那七百六十七座无名之坟。”
孙功,再次陷入了沉默。
最终,长叹了一声,孙功离开了,将班房留给了二人。
能混到下柱国这个职位,孙功不是愚笨之人,已是隐约之间知晓了陈守义与黄喜二人要干什么。
出了班房,孙功望向等在外面的一众同僚,先是拱了拱手,再是躬身施礼。
“诸兄,我孙功拜托诸兄,明日上殿若是有失,还请保住陈守义这混账东西,倘若龙颜大怒,文臣诘难,事不可为,我孙功愿辞去官职以保陈守义,诸兄莫要出班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