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成,朕咽不下这口气!”
接二连三的被“玩”,甭管是自己玩自己还是被齐烨玩,反正是被“玩”了,好歹是当皇帝的,死活不能就这么过去。
“折腾了一大通,分文未见到,朕如何轻易揭过,十万贯,至少十万贯!”
天子图穷匕见了:“岚山侯府那八十万贯都算是齐烨的了,好歹也要孝敬宫中一些,朕不多要,只要十万贯,叫他交出来!”
太子犹豫了一下:“父皇,您这有些蛮不讲理了。”
“朕就是蛮不讲理,他能如何,就欺他了,他能如何。”
太子提醒道:“他是不能如何,可您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辱他,若是…”
“若是什么,朕是皇帝,是天子,满天下,除了齐怀…。”
天子气焰顿消,挎着老脸:“哦对,险些忘记了,他有爹。”
文德都懒得吭声,这话说的,好像你没爹似的。
“朕,缺钱啊。”
天子闹心扒拉的说道:“过些时日便是朕的诞辰,已经数年未操办了,总不能今年也是如此吧。”
太子点了点头,这是实话,宫中一直没什么钱,为了节省,连天子诞辰都未设过宴。
往年也就算了,今年想要夺一些人的兵权,借着宫宴将一些骑墙派的将领召入京中,要办此事也只能借着这个由头了。
“若是设宴,少说也要万贯钱财。”
太子摇了摇头:“儿臣即便东拼西凑,至多也就能拿出三千贯左右,除非…”
“不可,万万不可。”天子口气无比坚定:“朕登基后,虽说收过外朝一些奇珍古玩,却从来未收过银票,若是开了先河成了惯例,传出去了,朕的颜面放在哪里,更不利于宫中日后行事。”
“可宫宴一事…”
“有了。”
天子突然双眼一亮:“你与齐烨所立书约,写的是皇庄易主,并未提及当初你将皇庄借于他之事,这便是说,皇庄易主与你用皇庄投进份子不可混为一谈,既如此,那便收回份子。”
“儿臣也没投钱啊,怎么收回。”
“要他三万贯,正好,反正他要行商贾之事不利于宫中威名,正好抽身世外。”
“这…这也太不要…太说不出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