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面面相觑,咋的,这老头一大早就喝了?
喻文州懵逼了,啥玩意啊,不是手撕京兆府吗,怎么还赞成马牌的事了呢。
片刻间,喻文州又“悟”了,心里咯噔一声。
自己并非从龙之臣,关于齐怀武德事还是不了解详情,知道不少老臣忌惮齐怀武,只是没想到忌惮成这副模样。
龙椅上的天子眼珠子有些发直,赟乘泰上朝的路上被夺舍了不成,说什么胡话呢。
“老大人?”
喻文州一头雾水:“您这是怎地了,这马照…”
“闭嘴!”
喻文州一缩脖子:“哦。”
要说在朝堂上,喻文州是谁都不杵,有时候为了维护户部利益都敢和天子支棱那么一两下,唯独对赟乘泰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敬仰万分,毫不夸张的说,他对他亲儿子都没这么好过。
赟乘泰深怕喻文州“酿下大祸”,连忙掏出三本奏折。
“此间详情已在奏本之中,还望陛下过目。”
天子哪有那耐心啊,拉着一张老脸:“赟卿,你刚刚是说,赞成这马牌一事?”
“爱卿”都变“卿”了,爱果然是会消失。
赟乘泰重重的点了点头:“是。”
“赟尚书,朕再问你一次。”康老六的眼眶都开始抖动了:“你,赞成马牌一事?”
爱,果然是彻底消失了,连“卿”都没有了,直接称官职。
“是。”赟乘泰施了一礼,极为坚决:“老臣,赞同此事!”
“赟乘泰!”
爱不止消失了,还变恨了,直呼其名。
赟乘泰拿出关于马牌的奏折,双手呈上。
“朕,不看,朕,要你说,你若是说不出个名堂,朕就扒了你的官…扒了你属官喻文州的官袍!”
喻文州:“???”
天子还是爱赟尚书的,只是不太爱左侍郎。
真别说,赟乘泰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朝堂,离不开喻文州这个钱粮大管家,至少在国库存银五千万贯之前,离不开赟乘泰。
而国库存下五千万贯的难度,仅次于天子康老六在内库存下五千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