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刻就把自己来的目的忘得干干净净,她跳着脚破口大骂和钱大娘吵了起来。
“钱家的泼妇!你不用话里话外看不起我,我再怎么样那也是秦小妹的亲娘,她这辈子都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别说管她要钱了,就是要她的命她也得乖乖给我!”周伟珍还是这套说辞。
显然时间已经冲淡了她对钱老太的恐惧,闻言站在厨房门口的老太太也不废话,两步跨进自己屋里,没大一会儿抬着红缨枪就冲了出来,要给她长长记性。
瞧见这家伙事儿,周伟珍立刻就冷静了。
她满脸惊恐倒退三步,想走又有点舍不得,终于软下语气,半是乞求半是威胁的劝秦小妹乖乖听话。
“你也是大姑娘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相看人家的时候,应该也不想被人说是白眼狼吧?
我要的也不多,你就当随了个份子,给我拿个百十来块钱,我保证从此以后都不来烦你!行不行?”
说的轻松,百十来块钱从她周伟珍的嘴里说出来跟毛票子似的,咋轻飘飘的呢?
要知道就是城里的工人现在一个月也才挣三十来块钱呢,她张口就要百来块,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看似商量的语气,却说着毫无商量可能的话,这还怎么谈?
不想浪费口水,老太太果断抬手,一枪扎过去差点儿将周伟珍的脚掌叉个对穿。
吓得她尖叫一声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不忘撂狠话:“我是秦小妹的亲娘!只要我不死,她就该管我!不给钱……不给钱我就上公社告去!还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听这话她还委屈上了?真不知道咋好意思说出来的,秦小妹脱下鞋子,朝着周伟珍的背影就丢了过去。
叉着腰大骂道:“告去呗!我也想知道到底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当娘的结婚,闺女给随份子,这是个啥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