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黯然不语。
这就是岛国,这就是武家社会,小团体抱团排外刻在了骨子里。两个村要斗,两个国要斗,关八州之地也要东西互斗。
关八州西部武家自己把东部武家全部踢出大评议,然后强行通过讨伐的程序,这活的确干得太糙。
征讨东方之众,是义银默许关东侍所参与近畿战事的土地恩赏,所以他不好多说什么。
但因为关东侍所的贪婪和愚蠢,自己把自己的恩赏搞砸,那就给了义银改弦易辙的理由。
佐竹义重把道理摆在明面上,这是为义银改弦易辙的大义背书。
义银微微一笑。
佐竹义重这熟妇的政治手段的确老道,她知道关东侍所讨伐东方之众是义银必须给的恩赏。
她想要反手抽关东侍所一记耳光,就要先把义银的镣铐打开,只有义银脱去束缚,关东侍所肆意妄为的美梦才会破灭。
义银说道。
“关东侍所的确有错,她们踢掉关八州东部四国的统战众之后,再进行决议的方式不符合关东侍所一贯的共议作风。”
佐竹义重伏地叩首,高呼。
“圣人圣明!
东方之众犯下大错,我等俯首帖耳,听从圣人处置。
但我们对关东侍所不服,她们能够统治我们的领地,我们的肉体,但却得不到我们的认同。
即便圣人强行把我们的领地改易,划入她们的知行地,她们也得不到中下层武家的心,关八州东部就不会迎来真正的太平。”
义银笑了笑,他忽然有点明白佐竹义重的打算,于是问道。
“既然武力征服不了人心,关东侍所又该如何挽回自己的错误,得到关八州东部四国的人心呢?”
佐竹义重严肃道。
“东方四国的秋收完了,百姓衣食无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