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得对待你自己?请不要再对我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是我不够强大,没法给你安全感,使你无法安心答应我的请求。
但请你记住,我不会让你继续孤单一人前行。我会等你,我会在关东等你回来,永远永远等下去。
不论你回返近幾是个什么结果,都请你牢牢记住。在关东,有一个人,是你坚定的后盾。
你,不再孤行。”
义银的眼眶有点红,脸颊有点发烫。他只是在演戏,就像是之前无数次演过那样,为了过关而已。
但上杉辉虎的目光却是如此清澈,她的爱情纯粹到让义银感觉窒息。他觉得自己好肮脏,配不上这份纯粹真挚的感情,他承受不起。
义银低头掀开帘子,逃跑似的离开了营帐。上杉辉虎看他略显狼狈的身影,忍不住哈哈大笑。
随后,笑声戛然而止,她的双目中闪烁着受伤野兽般的凶狠光芒,喃喃重复道。
“织田信长。。织田信长。。”
———
走出营帐的义银心乱如麻,他这算是过关了吗?怎么有种更危险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的在上杉辉虎面前演着被迫营业的贞洁荡夫,今天可算是演到头了。
上杉辉虎已经被忽悠拐了,可哪天如果真相暴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就像是定时炸弹被延期,但火药量又加大了好几倍的感觉,侥幸逃生的代价是未来更猛烈的爆炸。
义银低声啐了一口,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上杉辉虎虽然是杀伐决断的大大名,但情感上却是如同一张白纸般的纯情女子。
为了自己的私利,玩弄她的感情。这么做不单单很危险,也让义银深受良心的谴责,道德的煎熬。
远远看见义银出来,旗本们从避风的小帐上前迎接,蒲生氏乡出列鞠躬道。
“御台所,这就回去了?”
义银心情正糟,瞪了她一眼,冷声道。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是由你来决定我的行程了?”
蒲生氏乡心头一跳,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暗骂上杉旗本把自己都给带偏了思路。
双方旗本暗搓搓的小心思,是以为两位主君会进行一次深入浅出的交谈,磨合分歧,来日持久。
如今看来,主君思想高尚,旗本污秽不堪,真是岂有此理。
蒲生氏乡虽然见多识广,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她到底没看见过真枪实弹的肉搏场面,对自己暗自揣摩的那些事也是半信半疑。
义银才懒得去琢磨下面这些人的龌蹉心思,他径直往前走,身后蒲生氏乡招呼同心众跟上,回到自己的营帐休息。
营帐中,义银换好衣物,不再是外衣一掀赤鸡上阵的涩气状态。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冲动,他隐隐有些后悔。
议事之时吵得太突然,让他乱了分寸。这才毅然选择脱去内衣,裹着外套找上杉辉虎强行冲击上本垒。
如今冷静下来,这样做其实太过冲动,与他一贯的人设不符。好在上杉辉虎是真爱,没有往荡夫那方面去联想,才勉强涉险过关。
这次虽然没睡到上杉辉虎这个袖珍美人,但至少暂时弥合双方的分歧,为回返近幾之事达成妥协。
义银默默思索心事,井伊直政在旁双手奉上一杯热茶。
“御台所,您在寒风里走动多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义银接过茶杯,看着井伊直政这个半大萝莉纯真的双瞳,更惭愧自己今天的厚黑无耻之举。
他叹道。
“直政,你说这世上为什么总有些人自己卑劣下流,还以为其他人全和他是一个德性。”
义银在自嘲,但门口侍立的蒲生氏乡脸都吓绿了,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死罪。
义银莫名其妙回头看她跪地请罪,还有点懵。他头脑一转明白过来,无奈苦笑摇头。
这里还有一个和自己思想一样龌龊的,不打自招了。难怪刚才的问话听起来怪怪的,原来大家是一路货色。
井伊直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蒲生氏乡吓得跪地不起,脸色跟着难看起来。
她视义银为心中男神,谁都不能亵渎了主君,即便是自己的上司,同心众笔头也不能。
井伊直政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