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严够光棍,一句不反驳,直接认罪认罚。足利义辉知道她没错,可心头一股子邪火发泄不出去,就是难受。
在不知不觉中,她越来越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这种像是劝说不懂事孩童的话,是对足利将军的态度吗?
足利义辉冷声道。
“柳生宗严侍君不诚,事务交由副职接手,回去闭门思过吧。”
柳生宗严谢过将军宽恕,足利义辉却是再也不看她一眼,径直从旁边走过,进入剑室。
柳生宗严神情恍惚,她竭力侍奉主君,却倒在了足利义辉日益加重的权力欲下。
好在足利义辉只是说她不诚,没有用不忠这个词,否则柳生宗严回去唯有切腹谢罪。
连自己的父亲都已经容不下了吗?柳生宗严浑身冰冷,一时都忘了起身离开。
足利义辉对她的确仁慈,只是撤掉了她的大目付职权。但明面上给予柳生家尊严的剑术师范之职,并没有剥夺。
说不上鸟尽弓藏,只是越发听不得逆耳之言。大目付的副职接手之后,不会再敢把情报送去御台。
等柳生宗严停职一事传到御台,相信大御台所以后也不会随便过问幕府政务。
柳生宗严是一个牺牲品,就是做给大御台所看,告诉这位将军之父,你的使命到此为止,可以退场了。
———
足利义辉走进剑室,看见高田雪乃在一角,盘坐冥想。
周遭剑客皆鞠躬拜见,足利义辉挥挥手让众姬退下,走到高田雪乃面前。
高田雪乃睁开双眼,看到将军在前,她起身鞠躬,问道。
“公方大人安好,今天要练剑吗?”
足利义辉摇摇头,说道。
“不练了,今天没有心情。”
“哦,那我去练剑了。”
见高田雪乃自顾自要离开,足利义辉又好气又好笑。
“你给我站住!”
她走到高田雪乃面前,见她一脸迷惑看着自己,笑骂道。
“别人巴不得讨好我这位幕府将军,天下之主。你倒好,满脑子就是练剑,练剑。
练剑就这么有意思吗?”
雪乃皱起眉头想了想,俏脸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