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楼梯跑下去,一路冲出小旅馆。老王带头拐进一条小巷,七转八转,终于把后面的人甩掉了。
"那是什么东西?"张明气喘吁吁地问。
"土制催泪瓦斯。"老王说,"效果比正规的还猛。这下他们得难受一阵子了。"
他看了眼四周:"得换个地方了。跟我来。"
老王带着张明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片老旧的居民区。七拐八拐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
"认识这里的一个老人。"他解释道,"以前帮过他家的忙,说过随时可以来借住。"
院子里种着几株葡萄,枝叶茂密。老王熟门熟路地找到一把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老常不在家?"张明问。
"去南方养老了。"老王说,"这房子一直空着。偶尔有信得过的朋友来住。"
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老王打开一个柜子,里面竟然有不少罐头和干粮。
"这是我前几天托人放的。"他说,"以防万一嘛。"
张明感叹:"您还真是处处都想到了。"
"这叫江湖经验。"老王笑笑,"年轻时吃过太多亏,现在做事都喜欢留个后手。"
他拿出对讲机联系李雨薇,告诉她改变计划。
"你先别动。"老王说,"那些人既然找到我们,肯定也盯上你那边了。等天黑了我去接你。"
李雨薇压低声音:"我已经发现好几个可疑的人了。他们在青年旅舍对面的咖啡馆坐了一下午。"
"别轻举妄动。"老王说,"就当没发现他们。我自有办法。"
挂断通讯后,老王开始整理装备:"今天这事说明对方也不简单。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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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之前在火车上就发现了?"张明问。
老王摇摇头:"不太可能。我们的反跟踪手段做得很到位。他们更可能是通过其他途径。"
"什么途径?"
"现在说不准。"老王皱眉思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的情报网很厉害。这样的对手最麻烦,防不胜防。"
天色渐暗,老王换上一身夜行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接李雨薇。"
"我也去。"张明说。
"不行。"老王摇头,"人多目标大。而且万一出了意外,也得有人留下来保管东西。"
他指了指青铜册:"这东西现在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你得看好它。"
张明还想说什么,老王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独自在房间里等待的感觉很煎熬。张明一遍遍检查着装备,研究着地图。青铜册放在身边,那些扭曲的符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几个符号似乎在微微发光,而且光芒越来越强。
"这是..."张明凑近观察,那种淡淡的蓝光让他想起了磷火。
更奇怪的是,发光的符号排列成了一定的规律。就像是在指引着什么方向。
张明赶紧拿出笔记本记录。这种变化一定有特殊含义。说不定能帮助他们找到那个神秘的"天门"。
就在他专注记录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张明立刻警觉起来,悄悄靠近窗边。
借着月光,他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影在徘徊。那人的动作很轻巧,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张明屏住呼吸,观察着对方的举动。那人似乎在找什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开始向房门靠近。
情况很危险。张明飞快地思考着对策。按老王的说法,最危险的就是单独遇敌。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明拿起背包,轻手轻脚地退到里屋。青铜册被他贴身收好。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张明愣了一下,蹑手蹑脚地向外看。
院子里,老王正在和人搏斗。月光下只见一片影影绰绰,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老王的身手出奇地好,几个回合就制住了对方。他扭住那人的手臂:"谁派你来的?"
那人一声不吭,突然从袖子里甩出一样东西。白光闪过,老王不得不松开手后退。
等张明冲出去时,那人已经翻墙逃走了。老王脸色凝重:"跑得挺快。"
"您没事吧?"张明问。
"没事。"老王说,"倒是让那家伙发现了这个地方。看来得赶紧转移了。"
"李雨薇那边..."
"已经接到了。"老王说,"就在附近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过去。"
收拾行李时,张明把青铜册的异常变化告诉了老王。
"果然。"老王说,"这说明我们越来越接近目标了。那些符号发光,应该是感应到了某种能量场。"
他仔细查看张明记录的内容:"这个规律...有点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排列方式在古代是用来标记地脉的。"
"您的意思是..."
"青铜册在给我们指路。"老王说,"它感应到了地下的某种变化。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特殊的节点。"
两人带上装备,悄悄离开了院子。夜色中,远处的山影若隐若现。他们的目标就在那里,但路途依然充满未知的危险。
老王带着张明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在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车间前停下。
"到了。"他轻轻叩了三下门。
门开了,李雨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已经换上了登山装备,看起来准备充分。
"情况不太好。"她说,"他们人数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我观察到至少有两个团队在活动。"
"嗯。"老王点点头,"我也发现了。看来要抢在他们前面找到入口。"
三人进入车间。角落里支着一顶帐篷,周围摆满了各种装备。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老王说,"先去火车站买几张不同方向的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从城郊搭车,直接去山里。"
"那些人不会跟来吗?"张明问。
"会。"老王说,"但到了山区就是我们的主场了。那种环境下,经验比人数更重要。"
李雨薇拿出地图:"我根据青铜册的提示,把可能的路线都标注出来了。如果地形没有太大变化,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找到入口。"
"关键是不能打草惊蛇。"老王说,"那些人肯定也在找。一旦被他们发现目标,麻烦就大了。"
张明把青铜册的异常情况告诉了李雨薇。她立刻来了兴趣,仔细研究着那些发光的符号。
"有意思。"她说,"这些符号的排列方式,和古代的星象图很像。如果我们能破解其中的规律..."
"当务之急是甩开那些人。"老王打断她,"等到了山里再研究这些。现在先检查装备,明天可能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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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开始清点装备。除了基本的登山用具,老王还准备了很多特殊的工具。
"这是探测仪,能测出地下的空洞。"他介绍道,"这个是绳索发射器,射程能到五十米。还有这个..."
他拿出一个金属探测器:"经过改装,能探测特定的金属反应。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直接找到机关的位置。"
李雨薇也带来了她的设备:"我准备了几台备用的对讲机,都经过加密处理。还有这个便携式解码器,方便随时破译新发现的符号。"
深夜,三人轮流守夜。张明躺在睡袋里,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虫鸣。青铜册就放在他枕边,那种淡淡的蓝光一直没有消失。
黎明时分,老王轻轻推醒了他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