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叙:…………
“另外的外伤,老夫看了看,没有伤及内里。”
“脉象平稳,不会危及性命,殿下不必太过忧思。”
“不过这个外伤大概需要调养些日子了……”
伤口任谁看了都恻隐,最后开下了几贴药。等太医院总管到时,也是大差不差的说法。
还真是喝醉了。
去哪喝酒了?
怕自己手重,符叙找了几个有经验的仆人为宁寻剥了湿掉的外衣里衣,再为其清创上药,上的药,也是他昨夜送给宁寻的那瓶。
拳头再次咯咯作响,他懊恼。
才过一日……
早知道,昨日就该把他带出来。
药换好了,却没有一点声响。
除了埋在靠着床里侧的小脸,转到向了外侧,眉头不曾皱一下,睡得似乎很深度。
居然这都没醒?
符叙不知该蹙眉还是无奈。
小脸埋在枕头边,挤出了一团肉肉来,看着很软很好捏。
没有忍住。
捏了上去。
“唔……”被睡梦中的人手一挥,讨厌似赶走。
符叙本能抓上了人的手臂。
很细一段,皮肤很嫩,不像常年干粗活累活的,就是手指伤口让他心疼。
换了宽松的衣服,袖口便不像奴仆的紧紧束起,手一抬衣袖落下,落到肘处。
符叙想为人撩起,透过袖口往里看时,却看到了深浅不一的鞭痕。
不是新的,是陈年旧伤。
起码,以年为计量。
不止一处!
符叙翘起的薄唇倏然之间变成了平直,浑身冷冽气息席卷而至,握着手臂的大掌也不禁用力几分。
宁寻感到有人吵扰他睡觉。
轻轻低喃。
“……”
喉结不可自抑滚了又滚,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拨弄衣袖往里卷起再卷起。
感觉告诉他,手臂上的伤不会是最多的,更多的或许在其他地方,背上,腿上,甚至屁股上。
符叙原想,他身上有多少道伤,就加倍还柳若风多少道。
现在屁股上的伤许被遮掩过去。
紫璃院的下人跑过来求情,在外头跪倒一地:
“殿下,柳少爷,柳少爷快不行了!”
“他喊……喊殿下过去……”
太子府邸上下谁不知道最近被宠得猖狂得意的柳若风,但今晚方圆数里都能听见男人的惨叫,如杀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