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甩了两下,清脆的鞭子声响彻夜晚,那些想要再闹一闹的人,现在只能压下心中的担忧,回去照顾自家发烧的人了。

这一晚上,没人再闹事。

叶疏桐他们即便是多备了一些粮食,也不可能足够这两百多个人吃。

昨天晚上就吃了一顿,今天一早就不剩下多少了。

众人吃了一个水饱,立刻起身赶路。

至于那些高烧不退的人,要是没人管,就扔在原地等死,反正李肆是不可能管的。

没办法,他们的家人只能背着他们走在最后。

叶疏桐发现,那些曾经高贵的夫人姑娘,少爷老爷,现在已经抛弃廉耻。

经过昨天晚上之后,有些人,已经破罐子破摔,放弃道德绑架,开始上手明抢。

就比如今天早晨,丁氏他们送过去粮食,本来就剩的不多,分下来的就更少。

有个小姑娘端着碗刚喝了一口,就被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抢过了碗,三两口给吃完了。

那小姑娘气的哇哇大哭,小姑娘的家长也准备找那小男孩理论。

可是那小男孩的家里面男人多,武力值高,就算那小姑娘的家长找来理论,人家也丝毫不慌,还嘲讽那小姑娘自己没本事,保不住自己的饭碗。

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自己武力值不如对方,那小姑娘的家里人也准备背水一战。

谁知道他们刚准备动手,李肆的鞭子就抽了过来。

“少给我闹事,吃完饭赶紧赶路!”

就这样,流放人员开始以家庭为单位成为小团体,各自为战。

李肆可不管他们如何争斗,只管在他们争斗激烈的时候各打五十大板。

反正这些人的手脚都被加了镣铐,就算是打架,也打不出花儿来。

发烧的衙役们昨天晚上又喝了一次药,这会儿已经不烧了。

可是那流放人员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从河里面救回来的那些,几乎都发了烧,没有喝上第二茬药,这会儿有不少人已经晕厥。

离镇子还有十几里路的时候,竟然死了六个。

李肆直呼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