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面镜后面的周正一脸愤怒。
陆亦可也是满心恼火。
现在就是缺少能将丁义珍彻底定罪的铁证,本来进展就困难重重,他倒好,直接给丁义珍说明白了。
这不是给丁义珍吃定心丸嘛!
要不是人是林北亲自抓的,就凭刚才所作所为,她立刻就可以下令以破坏审讯的罪名把他抓起来。
“但是!”
林北微微一笑,轻轻说道:“赵德汉可是招了,您不会把那一千三百多万的事给忘了吧。”
丁义珍一愣,脸上的冷汗瞬间淌了下来。
在这么精准的数字面前,他也无法抵赖。
口中嗫嚅:“我承认自己有些小过错···”
“小过错?京州什么时候这么富裕,一千多万都算小事了!”
林北一拍卷宗,声音冷冽。
“可是,我那也是为了经济发展,替人搭个桥,没有半点个人私心!”
丁义珍浑身颤抖,却还在嘴硬。
“这么强调没有私心,你是多重视这点啊。”林北不屑地哂笑,随手将卷宗扔到桌子上:“光听你说,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你是个多么清廉的青天。”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是不是觉得没办法证明你的那些事?”
丁义珍低着头,紧闭着嘴,让人看不清神色。
林北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俯身在其耳边轻语两句。
单面镜后面的人听不清说了什么。
但能看见丁义珍猛地抬起头,瞳孔越来越大,呼吸就像落水之人,剧烈抽搐,嘴巴张得很大,发出不明的啊啊声。
屋内屋外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
沙哑的像砂纸粗咧的声音响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