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零余子，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跑到旁边，蹲着抱住膝盖，一脸我见犹怜的表情看着自己了。

“你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义啊，其实我来自别的世界，到这里的目的……你就当我是来消灭鬼的吧。”

“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不想知道。”零余子打断他，身子不自主轻轻摇晃着，“我只想问，你会离开这里吗？”

齐林感到一丝头疼，如果说零余子和他没个正形，或者像之前那样傻呵呵地也就算了。

但她现在的表情和眼神，齐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他明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回答是的。

“我之前离开了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去别的世界了，你看，我这不还是回来了吗。”

零余子不吃这套，带着莫名的语气，幽幽道：“是啊，你是回来了，还差点撞到我被肃清后，惨死在太阳下的画面。”

“这不是没死吗，还克服了阳光，多好的事情，笑一笑，笑一笑，哈哈。”

干笑两声，并没有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的气氛。

“那我问你，你最后会留在这里吗？”

零余子的话轻飘飘地，好像往常聊天那般随意，但齐林分明听出了一抹忧伤。

“我……”

齐林能怎么回答，最开始和零余子刻意保持距离也好，装傻也好，又何尝不是考虑到这一点。

他会和各种各样的世界里，不同的人认识再分别，而且他也不会驻足于某一个世界停滞不前。

更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人生，有家人，有被他称之为现实的，自己的世界。

本想继续忽悠过去，可看着零余子的眼神，齐林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些。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这让我怎么回答。”

“快说！”

“我没办法留在这里。”

明明刚才还顾左右而言他，可真到了说出去口的那一刻，又好像没那么艰难。

零余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我有想过，该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该怎么告诉你。

我经历每个世界的时候，也想过该怎么面对不同的人，该不该和他们建立深刻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