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岁晚凶巴巴追问:“你是怎么懂的?懂啥啦?”
“就是……”
沈长戈不敢抬头与吴岁晚对视,害怕暴露眼睛里的笑意。谁让他贱骨头呢?就喜欢岁晚对他叭叭讲道理,指挥他干这干那,骂他也好听。
岁晚好久没有跟他说这么多话了。
沈大将军依然摆着乖乖巧巧学生样,咽了一口唾沫,板板正正的回答:“岁晚不想看见我,想让我做一个男子汉,以事业为重,打算着升官发财,娶个新老婆……”
“你知道就好……”
吴岁晚的脸色稍有缓和:“那明天就不要再去春善堂,也不要去田间地头了。我有很多事要忙,没工夫招待你。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好不好?”
沈长戈弱弱道:“不好……”
吴岁晚的火气蹭的一下又蹿上来,尖声问道:“你说什么?”
沈长戈也生了反骨,快速回答:“现在军中无事,我在城里呆着也没意思。你说那什么谋前途找女人的事儿,我也不感兴趣,我就是看见你高兴。谁还不是怎么高兴怎么活?你不让我见你,那我就不高兴……”
“你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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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岁晚情绪激动,跨前一步,两只手掌用力,猛推沈长戈的胸膛。
“姓沈的,你在这儿跟我耍无赖,玩烈女怕缠郎呢?”
沈长戈被女人推搡,后退了两步,站稳身形后,忍不住嘴角微翘,睫毛乱抖。
他的舌尖划过上颚,心中赞道:我家岁晚就是聪明,他刚刚想出来的招数,还没比划几下,就被媳妇儿识破了。
这副忍着坏笑的表情,无赖到底的嚣张,让吴岁晚怒火中烧,双掌握紧成拳,雨点似的捶在男人的胸膛。
不打他不解气,打他最顺手,不打白不打!
“不许跟着我,不许惹我……再跟我赖皮赖脸,我还打你!”
吴岁晚捶打累了,怒气消了,手也酸了,撂下一句狠话,提步就走。
沈长戈舔了舔嘴角,抚了抚胸膛,很想问一句,媳妇儿的手疼不疼?
但现在的他,聪明了一点点,知道适可而止。不但不敢出声,还不敢凑得太近。隔着十丈八丈的距离,护送吴岁挽回了城。
第二日一大早,依然如故,沈大将军又悄悄混到春善堂后院。
不过,吴岁晚今日愁眉不展,没有闲工夫搭理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