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念想到未送出去的甲骨,再次坐下,欲言又止,还是怕隔墙有耳。
于是眼神示意他的手,尉迟晏明白摊开另一只手的掌心,楚嫆用手指写着。
他注视,视线却不自觉上移在她的脸庞,手掌轻轻痒痒的,他的心亦是如此。
她的一举一动都似在撩拨,令他无法抵抗的悸动。
楚嫆写完抬眸,看他又在神游,没好气地拍一下他的手心。
尉迟晏恍然,唇角勾起浅笑,"刚刚没注意看,你再写一遍。"
她想斥骂,但又想起乌仁哈沁的恳求,抿唇间咽下这口气,继续用食指写着。
就这样"聊"了许久…
他睡得久精神足,她仅睡了半日,后半夜时实在是困得不行,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尉迟晏轻声细哄地,说许久才将她"骗"上床。
他身上包着厚厚的纱麻布,在她睡下后,也小心翼翼地忍痛躺平,拉上被子替她盖好,那双手始终没松开过。
楚嫆睡得不安稳,小腹时而抽痛,手也是泛凉。
尉迟晏知晓,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肚子,脐下三寸,轻揉关元穴,可缓解酸痛。
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温热的手揉按着,渐渐安稳舒缓,眉头松展,睡意变沉。
他静静注视她的睡颜,多想时间就此静止,任何事都抛之脑后,只享受眼前的美好。
尉迟晏牵着手,拉到薄唇边,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满眼柔情毫无保留地溢出。
今夜的晚风依旧瑟瑟透寒,拂着毡包依稀可听沙沙声响,内里烛光通明,暖炉散发阵阵热意,身心温暖。
……
鉴于伤情,他在床上躺了三日才缓和些,而她几乎时时刻刻都陪在身侧,端吃食、换伤药,能上手的皆是亲力亲为。
蒙克得闲时会与他商谈正事,而胡布沁等姑娘们则会玩笑地打趣两人,日子平淡又欢快的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