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才恍然,大抵是同卵双生的胞兄弟。
目光紧盯着,不经意间瞧见那人的马鞍绳系挂着佩刀,再看其他人也都有,唯独他……仅是弓箭在手。
乌仁哈沁见她稍露紧张的神情,温和笑笑,拍拍她的手,"不必担忧。"
"往年的胜者都只配弓箭,为的便是让比赛有可看性。"
"晏儿骑射了得,之前就算没刀也赢过。"
"而且赛规是猎得最多者胜,有时间限制。"说罢眼神示意赛场边的香鼎,插着一根柱香,"一个半时辰内会烧完。"
楚嫆轻点头,再瞧那激烈的赛场,笃定不会这么简单。
蹄踏纷尘起,乱箭射杀,标靶也逐一射中,眼前这形势望去,他的红色箭羽占的数量最多。
其余人筒里的箭还有许多,像是并不急着射出。
时间过去半个时辰,香柱烧掉三分之一,场内的猎物靶子皆射完了。
楚嫆喝了口面前的马奶酒,再抬头望去时,比赛才真正的开始。
众人纷纷将目标对准自己周边人,直瞄准要害射击,一时间乱箭四处飞。
有者率先中箭倒地,但无人前去搀扶,有者马匹射伤受惊,剧烈抖动间被摔下。
而更多的人则举箭拔刀围攻他。
瞧此情景,在她的意料之内,反倒是乌仁哈沁神情变得严肃,"这赛规真是年年变样,越发荒谬了!"
旁边的女眷连忙安抚。
楚嫆淡定从容,吃着奶制的糕点,欣赏前方的乱斗。
不一会的功夫,场内所有人都像达成共识,紧追不舍地对着他开刀,尉迟晏策马躲避乱箭,一时之间他成了猎物。
看席上的众人神情各异,注目这场围攻大戏。
他驱马跑得飞快,甩开一段距离后反攻,三箭挂弦,蓄力猛地绷紧,猝然松手。
快影掠过半空,破风而至,精准无误射中三人。
稳坐马背,双手接连不断地射击,箭无虚发,但为此耗费也快,片刻间筒里就只剩下最后一支。
剩下的人员分成两队,左右包抄,有两人前后挥刀牵制,彻底将其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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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晏躲箭,还要注意挥来的锋利刀刃,可活动的范围被缩小,人可躲,但马匹无处跑。
下一刻,一支利箭就专门瞄准了修长的马颈。
箭迅速脱弦,狠狠贯穿大半,棕马凄厉的嘶叫声响起。
他见势眼疾手快地撑起身,脚踏马背借力,朝一人飞踹,轻而易举将其踹倒,一替换稳稳地坐下。
不等喘息,两柄弯刀再次朝他挥去。
尉迟晏弯腰躲避,顺势拔起马鞍系挂的刀,起身时反手握横扫挥斩。
铁器铮铮作响,刀刀狠厉,利刃破皮血溅,打斗煞是猛烈,比赛逐渐变了味,更像是一场残酷血腥的屠戮。
烈马声嘶力竭地吼叫,秋风裹挟着血腥味,愈发浓重。
乌仁哈沁紧揪着心,生怕他受伤,楚嫆怕惹人生疑,直接佯装一脸害怕忧惧,泪水蓄满眼眶,那小模样,任谁瞧了都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