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恼了一眼,"别以为抓了本宫你就赢了,消息传回漠北,两国若开战你便是千古罪人。"
"那倒是,你的好弟弟如今正在朝廷上大杀四方,不少官员死的死,蹲牢的蹲。"尉迟晏紧盯着她,有意地说着:"你一走,更像是彻底疯魔了。"
楚嫆听完心有忧虑,表面上却风轻云淡,"阿裕是君主,自会行事,本宫相信他。"
他轻笑,没再接话。
安静的这会,外头雷鸣愈演愈烈,湖面上的船只摇晃不止,简陋的船壁时不时还有风从缝隙中吹入。
宽湖里摇摇晃晃,宛如即将覆灭破碎的枯叶。
楚嫆耳旁被冷风吹得厉害,环视着内舱,"你买的什么船,怎如此破旧?"
尉迟晏裹紧了毯子,轻飘飘道:"低价贱卖的。"
"大不了一起死。"
她狐眸瞪着他,气得语塞:"你……"
"雨大雷响,船只漏风,夜深幽冷,你真不过来?"尉迟晏再次问道。
楚嫆咬牙切齿,傲娇地冷哼:"本宫绝不过去,又不会冷死。"
后半夜……
四面皆漏风,雨都飘湿了腿脚,她瑟缩着裹紧毯子,背对与他隔着距离,因此尉迟晏半边身露在外。
他无奈轻叹,挪动身子靠近,一手环扣住她的腰肢揽入怀,顺便扯开毯子一起盖。
身形的差距,使得她完完全全嵌入他宽阔的怀中,后背贴紧他的胸膛,透过衣料的温度一点点相互过渡着。
尉迟晏的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一呼一吸间能闻到那股怡人的馨香,自身散发而出,正如初见时的一样,说不出的感觉,不知何时变得印象深刻。
楚嫆僵着身,警告道:"你若敢乱动手脚,休怪……"
他开口打断,嗓音慵懒低沉:"不动。"
"你不睡我还要睡。"
音如酒酿般浑厚醉人,在周围尽是风雨雷电声中,更贴近钻入耳,莫名的感到安心。
相贴靠着,身体逐渐暖和,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呼吸也萦绕在耳畔,熏得耳朵都热了。
她一时难适应,怎么都睡不着,心中有惑,问道:"赌上一切,这输了的结果可是万劫不复,值得吗?"
没有回应,楚嫆听那有规律、轻浅的呼吸,以为他睡着了。
但好一会后,腰间的手动了一下,揽得更紧,像是不让她逃。
"我可不在乎输赢,就只要你。"
突然间响起的这句话,让她的心头倏然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