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不间断,天色朦胧有些看不清路,但潮湿的空气中飘着阵阵恶臭。"
"奴寻着气味走,走了约半个时辰,隐约看到一片堆积成的小山,越走近气味越重,远远的还能看到类似野狗的兽类,在啃咬撕扯着什么。"
"忍着恶臭走近,发现那竟是一具具尸体堆积成的山,男女老少,应该都是受水涝影响逃过来的难民。"
听到这,楚嫆的手顿住。
他继续说:"各地都或多或少的波及,但这热闹非凡的阜城,似乎没有受到水涝影响,而分明离各县不远,为何都不见逃难到这里的人?"
"那是因为,所有逃进来的人已经被杀死了。"
她回忆着来时所见到,微微蹙眉。
尉迟晏看出她在疑惑什么,轻笑一声,"殿下是不是在想,为何你能安然无恙的进来?"
"那是因为您的路引上有伪造的官府印章,而且还是来自柳县。"
"方才您租房时肯定会出示过,而掌柜则有记录。"
"凡是外地来的人,应该都会不定时调查。"
"殿下若不信,那便静等明日见分晓。"
楚嫆没有收刀,"就算一切如你所说……"
他抢先接过话,"若猜对了,那便说明阜城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本。"
"始作俑者很可能就在此地。"
"而您又猜猜,当我一个异族人出现时,城门的守卫只是驱赶,而没有派人秘密解决,这究竟是为什么?"
楚嫆听到这时才慢慢收刀,反问他:"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尉迟晏微扬起笑,"五日之内,帮您查明一切,若未做到,您可以随时来取奴的性命。"
她思考须臾,抬手挥了一下。
四名侍女了然,转身离开。
楚嫆单膝半蹲,取出帕子擦拭他手上的血,又轻柔的绕圈帮他包扎,看样子像是消气了,然而话语却依旧无情,"三日,本宫只给你三日期限。"
"若你办不到……"话音延长,两手使劲一系,他掌心的伤口瞬间冒出更多血,浸湿整块帕子,"只要你们还在云国的地界,本宫随时都可以派人取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