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青黛注意到他被人带走,没有多想的跟上去。
来到一间屋子,他坐着静等。
不一会,饭菜便一一摆满桌,还有一人专门给他倒酒。
尉迟晏笑道:"官爷,这也太丰盛了,还有酒。"
"您要不也坐下来喝一杯?"
那男子与他对视一眼就快速收回,没有理会他的话,放下酒壶便走。
待人都离开,尉迟晏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一笑,举杯一口闷。
青黛在一处屋檐后俯视着整个府衙,只见一行人匆匆的出门,还是骑着马,像是要出远行的。
很是可疑。
没多久,有两人从屋里将昏迷的尉迟晏拖出来。
迅速找了块破草席将他卷起,扛着就走向后院。
她左右思索,算了算时间,也快到时候了,溜出府衙进行下一步计划。
大雨哗然,街上空无一人,故而扛着破草席走在路上也不会引人注目。
两人光明正大的一路扛到郊外,停在堆放尸体的乱葬岗前,直接丢下。
草席落地滚了一圈,恰好露出半个身体,苍白的脸被雨水无情的击打着,纵使面容俊美,如今已成一具死尸。
其中一人不经意的抬眼看去,只觉晦气的吐了口唾沫,"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蹭吃的。"
"我们每日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他倒好一口气就拉一百多号人来。"
说到这扯开话题,好奇的问旁边那人,"哎,你说柳县真有金矿吗?"
"我在那边恰好有亲戚来着,如果真有,开矿的时候偷摸着捡几块,那老子可就发达了。"
"这具体还不知,就算有能轮到你我头上?"那人拢了一下身上的蓑衣,"上面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
"我们这些人,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两人边发牢骚边往返。
然而刚走没两步,身后传来脚步声。
脚踩水坑,缓慢的靠近,两人察觉异常,回头看去,瞧清楚的刹那,吓得双腿一软。
"你、你怎么没死?!"
"这……他不是喝了毒酒吗?"
尉迟晏舒展肩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雨水顺着雪亮的剑身嘀嗒嘀嗒落,慢慢抬眸,惨白的脸扯出一抹笑。
幽幽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