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特意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因外头乌云密布,使得房间也有些昏暗,她没点蜡烛,直到确认无误后,从包袱里拿一套干爽的衣裳打算换上。
刚褪去外衣,房门被敲响。
楚嫆重新披好,在袖口中藏了东西,来到门前问道:"谁?有何事?"
无人回应。
她顿时警惕,默默的后退。
安静了须臾后,门外传来一道沉哑地声音:
"是我。"
楚嫆一听这声音就明白了,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故作不知,"公子你走错房间了。"
对方没再出声,重归安静。
她一时不敢确定他走了没有,周围静得只剩下雨声。
忽的想起什么,楚嫆朝右侧走了两步看去,那处的门窗应该是关紧了。
然而就是这片刻的查看,正门传来"咯噔"一声。
她立即偏头瞧去,正好瞧见锋利的利刃从门缝收起,挂门的卡扣掉了,而屋门缓缓的被打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银白色的长袍,而且是完全湿透了的,胸膛处隐约渗出了红色,卷曲的发丝还滴着雨珠。
那张俊俏的脸庞苍白如纸,眼神难掩的疲惫与失落,浑身上下都透着落魄。
宛如丧家之犬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主人,委屈又可怜的看着她。
目光交汇的刹那,楚嫆欲言又止。
尉迟晏跨入门,步伐有些迟缓,来到她跟前时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身子一倾。
人就要砸过来,她躲都来不及,只能双手搀扶。
而他顺势靠在她的肩上,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身。
湿漉漉的一个人就这么抱上自己,湿意连同血腥气都被迫沾染上了。
楚嫆毫不留情的揭穿,语气冷淡,"本事不是大着的吗?装什么柔弱?"
尉迟晏将她圈紧,幽怨道:"殿下真是狠心。"
话音刚落,腹部猛然一阵刺痛。
他不敢置信的缓缓松开,低头瞧去,一把尖利如针的银锥刺进了大半,血顷刻间染红了一小片。
楚嫆一脸不在意的解释,"本是用来防身的,你刚抱得太紧,不小心就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