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暗潮涌动,朝外自持敛权,高楼上的斗争不休不止,底下不堪重负欲将岌岌可危。"
"民心一乱,覆灭在所难免。"
说话间,纸张上的墨渍已干,她收折好塞入信封,递给青黛,"你亲自送回皇宫。"
青黛闻言不禁犹豫,"殿下,明日就是游园盛宴了,属下离开的话,您的身边没有……"
楚嫆不等她说完,浅笑着打断,"不必忧心,本宫自有打算。"
听此,青黛没再多说,拿着信便退下了。
夜色渐渐变暗,在书房一待就忘了时间,旁边的烛火照得眼睛有些发涩,她揉了揉眉心。
起身出门回寝院,怎料远远的就望见院门外站着一人,像是等候多时。
尉迟晏瞧她来了,恭敬的屈身行礼。
楚嫆瞧都不瞧一眼,径直走过他,迈入大门,走了一半的路才懒洋洋的开口,"过来。"
依次进入寝房,她倚坐在梨木榻上,挥手示意,遣退了服侍的婢女,房门关上那刻周围霎时安静无比。
烛光照得亮堂,他站得稍远,微屈着头,仍是如第一次般局促。
楚嫆语气平淡地问:"来这有事,为何又闭口不言?"
尉迟晏顿时一阵慌张的屈膝跪下,"奴……奴想明日陪您去游园。"
她单手撑脸,"你的病好些了?"
"承蒙殿下关照,已好大半,再吃一天的药便可恢复往常。"
楚嫆瞧他一直低着头,秀眉微蹙的敲了一下桌,"跪近些。"
尉迟晏连忙起身上前走两步,正欲跪,她又开口发话,语气都变得稍冷,"再近。"
他不敢违逆,听话的来到她脚边,刚跪下那只细嫩的手就伸了过来,捏着自己的下颚,被迫仰面看她。
暖色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那双通透明亮的媚眼直勾勾的,眸光熠熠,摄人心魂。
偏这样了,身子却没有半分向前弯曲,就这样捏着他的下巴,又如观赏物件般,带有目的性的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