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也不恼,继续道,“本宫没有让三司改判的本事,也不会以权压人让三司改判!”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据各地报上来的数据显示,大盛朝每年不惊动官府无声无息死去的人有数十万人!”
“知鸢妹妹以为你这样的有罪之身,即便是死得蹊跷,府衙会为了你大动干戈吗?”
这已经是赤裸裸地在暗示沈知鸢,无声无息地弄死一个人,她姜妧姎还是能做到的!
果然沈知鸢变了脸色,她结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你贵为公主,也……也不能……”
沈知鸢话未说完,姜妧姎不客气地打断她,“本宫能与不能,知鸢妹妹说了不算,本宫说了算!”
说罢,姜妧姎转身在车内摸索了一番,再露面,她拿着一包鼓鼓囊囊地银子,冲着押送裴阙和沈知鸢的衙役笑道,
“今日本宫出门得急,所带银两不多!这些赏给你们路上买酒吃!”
“这位沈知鸢沈小姐,是本宫的表妹,她给本宫下过药,她的母亲便是前些日子因为意图谋害本宫被父皇判斩首的荣氏。”
“此去岭南,路途遥远,危机四伏,还请你们帮本宫多多照料这位表妹!”
姜妧姎刻意加重了照料两个字。
流放的路上,囚犯的吃喝拉撒与人身安全都得仰仗押送的衙役。
打点的好,路上便能少受些罪,否则,全凭押送的衙役的良心。
几位官差见长公主亲自交代他们,嘴上诚惶诚恐地应着,手上却推拒着,不敢收姜妧姎的赏。
虽然押送囚犯,衙役对他们不管是打还是骂,他们也只能受着!
可是真的让犯人死在流放的路上,他们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方才长公主的话分明是让他们弄死那个沈知鸢,这种命令如何能接!
姜妧姎见状,冲楹风使了个眼色,楹风接过银两将银两塞进为首的衙役的手里。
“楹风,记下他们的名字,若是差事办的好,待从岭南返京后,本宫还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