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沈后发现怀上了姜妧姎,她犹豫了。
先太子那边提出要沈后打掉孩子,婚事照旧。
景王也表示愿意为那场乌龙负责,给沈知瑶一个名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完整的家。
当时景王的正妃就是贤妃,是贤妃大度地主动提出自愿降妻为妾,将王妃之位让给了沈知瑶。
沈后犹豫再三,终是不舍得肚子里的孩子,忍痛退了婚,答应了景王的求亲。
如今让姜妧姎来评价,就凭父皇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兄夺位,足以见得父皇对皇位势在必得。
所以所谓的宴会失身弄不好也是父皇搞出来的把戏。
罪魁祸首风雅应当是被父皇给利用了!
可时过境迁,当年的是是非非她也无从证实。
只知父皇母后对所谓的凤命三缄其口,就是怕被人质疑父皇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父皇即位后,便将当年知道沈后天生凤命一事的人杀的杀,调离的调离,余下的不能杀也不能调的便下了封口令。
小主,
这件事便也成了桩秘闻!
如今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汉子将这桩秘辛挖出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
绥阳
大盛在绥阳设置的驿馆内
“噼里啪啦~”
盘子碎落一地的声音响彻驿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尖利的女声。
“这送来的餐食是人吃的吗?红棉,让他们重做!”姜予初厉声道。
红棉在一旁劝着,“公主,这驿馆不比宫里,条件有限,您将就着吃点。”
“将就?”姜予初眉眼冷淡,“本宫是大盛朝三公主,我的兄长是备受父皇宠爱的淳王殿下,本宫自小过得便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凭什么让我将就?”
红棉脸上有些为难,跟着西照国使团已上路了七日,三公主也闹了七日。
住得驿馆条件不好要骂,吃得膳食不合胃口了要骂,就连走山路时马车颠簸得狠了也要骂!
总之怎么都不合她的心意,送嫁队伍和西照国使团都被她支使得团团转。
送嫁队伍碍于是自家送出来的和亲公主,敢怒不敢言。
如今就连西照国使团的一行人看着三公主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就差把怎么选了这么个货色写到脑门上了。
先前对三公主情根深种的西照国太子阿拉尔也一改先前在上京时对三公主言听计从的模样,变得听到三公主的声音就想捂着耳朵调头就走。
若不是和亲一事事关两国友好,退婚是将大盛朝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而西照国的国力做不到挑衅大盛朝。
红棉相信阿拉尔太子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三公主退亲!
“去把那个叫阿拉尔的给本宫叫进来?”
三公主还没察觉到阿拉尔已经对她没有情意,只有反感。
还是极其嚣张地支使红棉将阿拉尔进来,供她宣泄脾气。
作为三公主的贴身侍女,红棉有心提醒一下自家公主。
“三公主,阿拉尔太子毕竟是西照国太子,是您未来的夫君,您多少还是给他留些颜面。”
“在外人面前,最好不要直呼阿拉尔太子的名讳,也不要对他大呼小叫。男人大多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子。”
“温柔体贴?”听到红棉的话,姜予初轻嗤一声,“他配吗?”
“也不看看他那副德行!哪里有太子的威仪,连淳王兄的一半都比不上,就像条狗一样!”
姜予初毫不掩饰对阿拉尔的鄙视。
先前在上京时,她不想和亲,所以故意对阿拉尔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想让阿拉尔知难而退。
可阿拉尔却像中了邪般,不仅不气,反而像没听到般,仍对她爱得死去活来。
这让姜予初确信阿拉尔是个可任人摆布的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此后对阿拉尔越发不尊重起来。
门外,西照国太子阿拉尔被姜予初这番话气得涨红了脸,双手紧握成拳。
他也想不通,当时在上京时,他怎么像中了邪般,疯狂地觉得没了贞洁的姜予初可爱,让人见了便心生欢喜。
从上京离开那日,他又像祛魅了般,看着颐指气使的姜予初没了之前的感觉。
从上京离开后的每一日,他都在后悔,后悔当初跟撞鬼般偏要向大盛朝的陛下求娶姜予初。
想到先前他在姜予初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他便觉得作呕。
如今与大盛朝的联姻哪怕作废,他都不想娶姜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