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姜妧姎的马车到了公主府。

姜妧姎吩咐马车不在府门口停留,直接由后门进到府内。

容予本就一身墨色锦袍,又借些夜色的遮掩,有青离在前面清场,容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公主府。

她和容予假和离的事,瞒得了旁人,却瞒不过她的贴身婢女们。

索性行云、楹风、青离都是嘴严又忠心的,倒也不怕被她们知道。

进了姜妧姎休息的寝殿,容予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

闻着床铺间的熏香,容予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般自在。

姜妧姎坐在床边,拽他起来,“夫君,起来!洗漱完换过里衣再睡嘛~”

他在外面风尘仆仆一天,衣服上的尘土都把她的床铺弄脏了。

“为夫不管,姎儿想办法让为夫在公主府来去自如~”容予耍赖道。

让姎儿搬到公主府,本就为了他们见面方便,如今倒是连见一面都难了。

姜妧姎抿着嘴偷笑,“无所不能的夫君,也有不能的时候~”

她还以为什么都难不倒容予。

容予无奈,“为夫再无所不能,也不能硬闯公主府吧?若是为夫真闯了进来,该担心的就是姎儿了。”

这公主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护院,若要用轻功进来,他也不是不行。

只是若惊动了府中守卫,传扬出去,他和姎儿扯得谎就不攻自破了。

姜妧姎想到了选亲宴那日,在她的姑母宜昌公主府见到的满府的小倌歌姬,“明日我叫南风馆的小倌进府做我的面首,日后夫君便顶着他的脸进来,怎么样?”

听到姜妧姎的馊主意,容予“腾~”地坐起身。

他脸色阴沉,一把将姜妧姎拽进怀中,不怀好意地摸着她的小腹,“姎儿好兴致,三个月的身孕都拦不住你养面首的心~”

姜妧姎算是发现了,面首二字就是容予的逆鳞。

她都不能提,一提容予就自动开启阴阳怪气和暴怒模式。

她忙乖顺地揽上他的脖子,撒娇道,“人家还不是为了日日能见到夫君。”

容予脸色稍霁,他瓮声瓮气道,“面首不行,对姎儿声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