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芙萝黛蒂的话,The Bit摩挲洪命天前后心的一双手,全都停了下来。
她木木然看着怀里的他,看着他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峻峭的,此刻却泛青的脸,竟就这样呆呆定住,不知该去怎样接受、怎样面对日后的他。
她想收回她的手,指尖刚好划过他胸口的疤痕,硬硬的,一如她一剑刺穿他心房时,那颗硬硬的心。
她笑了。
泪痕半干在脸上,她没再哭,也没再收回她的手,一如她哭着拔出那一剑,她开始重新摩挲他的心,比刚刚还要轻柔,比以往都要用心,好像他的死皮也终会感觉到一样,
他的心在跳。
盛开看着棺椁前相拥的两个人,一个面色白里透红,一个隐隐泛青,好似一场穿越阴曹地府的人鬼之恋,虽然有点诡异,却不乏深情。
他忽然间发觉,就连洪命天那死尸般的肤色,都变得没那么恐怖,仿佛在依偎中沐浴了爱人的体温,正慢慢的,努力靠近人的温度……
洪命天开始咿咿哑哑,他太久没说话,好像已经忘了声带该怎么用,只能婴儿般的呀呀学语,急的脸更青了。
The Bit连忙搂一搂他,笑着说,“阿天你慢慢说,我也有好多话想对你讲,咱们不急,日子还长着呢,”边说边抱着他轻轻摇晃,像在慢舞,又像在晃动怀里的宝宝。
看的自来卷一脸姨母笑,心都要化掉了,就听盛开大大咧咧的说:“洪家老祖你别急,其实只是稍微有点青,不是像阿凡达那样的、”
“出去!”The Bit眼里寒光一闪射向盛开,又扫了眼自来卷,抱着洪命天说,“原初神在上,下Bit想与爱人独处片刻,一诉衷肠,还望真神恩准。”
“这个自然,”阿芙萝黛蒂说,“你们久别重逢,我本来也是要走的。”
自来卷瞪了盛开一眼,戴上阿芙的勋章,同他一道返回4组机房,她跟偶像打个招呼的小愿望,就这么泡汤了。
俩人走出机房,公库已然熄灯,走廊里只剩十步一岗的感应地灯,伴着俩人的脚步,泛起点点幽光,走起来瘆唠唠的,而且四下无人,脚步声在回音的加持下,愈发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