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打定注意,对洪泽铠说:“二先生,恕小子无礼,这个病,我不治了。”
“他不配当量锦赛的评委,要是因为我的病,把这样的人放进评审团,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把心里话一股脑地说出来,只觉浑身通透,像是打嗝儿一下子止住了,爽了。
可手心却捏了一大把冷汗,怕自己一时冲动,彻底给谈崩了。
小岳可还在基地里躺着呢,一直没醒过来。
他这步棋兵行险着,也不知道阿大会不会让步。
阿大狠狠地盯着盛开,像是想用眼神杀死他,仿佛一张嘴便会露出两颗獠牙。
盛开就那么看着他,没有一丝丝胆怯,好似在说,
‘来啊,你咬我啊。’
洪泽铠首次用心打量着盛开,眼里不时晶光闪烁,笑意渐浓……
忽地站了起来,虽然没像盛开一样“拍案而起”,可阿大却是眼皮一跳!好似心里一哆嗦。
盛开看了阿大的怂样,不禁暗自一乐,瞧你那个德行,你再瞪洪泽铠一个试试啊。
洪泽铠连看都没看阿大一眼,走到盛开跟前,半开玩笑地说:
“你这个病……不大好治啊。”
说完便直奔门外,走得不快也不慢,不急亦不缓。
盛开扭身跟上去,可心里却是一阵敲鼓,不停念叨着:
可别真谈崩了呀,阿大老小子等什么呢,快喊留步啊……
就听背后传来敲钟似的话音:“二先生,请留步。”
盛开心里大叫了一声,耶!见洪泽铠停下脚步,长出了一口气。
刚想回身,却发现洪泽铠并没有回身的意思,只是背身站定,好似在等阿大继续说些什么。
盛开夹在中间,回身也不是,不回身也不是。
硬起头皮,愣是没回身,心说要装就装到底,谈崩老子也认了!
阿大的声音再次响起:“南都填海那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