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坠见这基佬过来,早已停下了对话,掩下心中恶心,假意笑道:“阿州,怎么不去玩?”
醉风得了命令,同谢烟坠对了对眼神,也不同何钦州打招呼,便径直离去。
“嘶——这人我之前见过,醉风是吧?”林荃歌笑着,也不经谢烟坠客气,径直坐到了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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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烟坠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避开何钦州三寸,生怕也沾惹上基佬的名号,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但他面上不显,同何钦州的酒杯轻轻地碰了碰:“对。阿州记性不错啊!哎——殷董怎么不来?你小子怎么如此不关心领导?不是叫你招呼了吗?真是不上道,怪不得如今不得殷董青眼了。”
“殷董自有烈董、顾董招呼着,哪轮得到我这样的下属。哎~不过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我失宠了,我倒是奇怪了,如今是谁得宠了?”
谢烟坠内心鄙夷,堂堂的首席助理,在众人眼中,居然要和一个卖屁股的争宠,也是殊途同归,怪不得华盛只能被沦为弃子。
但他没说起谢烟坠身边的新宠,而是那碍眼的叶珩青:“不就是那个叶珩青?如今是炙手可热,民用航空器的关键都在他手中,谁不是要看他脸色。”
“哎——你说他啊!他可不是我们殷董的人,是顾董的人。”
“顾恒宴?你开什么玩笑!明明——”谢烟坠正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地憋住了。
他掩饰地喝了一大口红酒:“下班时间,不说工作上的事情了,徒增忧愁。阿州,我敬你——你能力卓绝,以后可不能给哥们使绊子,知道不?”
林荃歌笑着拍了拍谢烟坠的肩:“坠哥,你这是什么话,我还得靠你带我呢!我才回来华盛几天?手中仅有的那点子权力基本被架空了,秘书办全不睬我,尽给人看笑话了。”
林荃歌状似职场失意,在谢烟坠面前是大倒苦水,红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
“殷连承他就是个甩手掌柜!我之前帮着他干了多少脏事破事?债券发行,我还指望着能赚个辛苦钱,结果顾恒宴一插手,他就吓得丢盔卸甲,全丢给了我。我如今是吃力不讨好,在别人眼皮子地下卖苦力!”
“阿州,在哪儿不是这样?你有本事,到哪儿都能撑得起场面,不像我,没什么文化,只能卖卖力气。”
谢烟坠冷眼听着何钦州的怒意,心底却暗自发笑,何钦州此人看似城府颇深,几杯红酒下肚,小鲜肉一抱,也不过如此,看他今天不多套些机密出来。
“我是真后悔啊!早知如此,我就跟着姚霖彦混了。这小子在科友游戏的股票上,那是赚的上下三代不愁吃喝,如今又拿到了债券发行的肥肉,每天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我是越看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