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里站着的,有两百来号人,但都站的笔挺挺的,绝不乱看乱说,很是井然有序。
林荃歌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准备当个缩头乌龟,绝不显眼。
站了有半个来小时,只听前面一声嚎哭,后面的人群又开始哭上了。
林荃歌很是无语,但身边人哭的起劲,她也只能跟着擤擤鼻子,嚎哭起来。
“来了——来了——”不知哪个人喊了一声,嚎哭声骤然停止,整个天井瞬间安静了下来。
八个壮实男人,抬着一口硕大的棺材,慢慢地从小楼的大堂里出来。
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的哀乐乐队,立即开始奏响哀乐。
悠扬而低沉的旋律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股无形的悲伤浪潮,迅速淹没了整个空间。
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无尽的哀思和悲痛,仿佛在诉说着逝者生前的故事和离别时的不舍。
站在天井里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大道,八人抬着棺材从人群中庄重而缓慢地走了过去。
棺材过去后,紧跟着的便是如今的烈家顶梁柱——烈冥哲。
这是那次事件后,林荃歌再次看见他。
和烈彦谨顶着一样的脸,但完全不同气场的烈冥哲,让身边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威慑。
他经过的时候,人们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烈冥哲之后,便是烈焰的女儿烈如歌,和他的两个外孙,殷琏墨和殷连承。
难道烈儒衡没有出现,他的情妇秦鹤也不再出现了?
林荃歌站在人群中,跟着众人昂着脑袋使劲看,顺便揉搓眼睛、大声哀嚎,但终究还是没有发现那位秦鹤。
“到你了。”林荃歌被身边人杵了一手肘,赶紧缓过神来,接过一大捧菊花花束,跟着人群走。
站在天井中的各人,每人都有各自的任务,不是抬花圈、撒纸钱,就是拿花束、敲铜锣。
林荃歌还算运气好,分到了拿花束的好差事,不像可乐,哭丧着脸,在敲铜锣,看得她越发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