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不停地催着朱连长:“你倒是开快些啊,坐牛车也比你这车快了。”
朱连长心焦如焚,没好气地反呛她:“你以为我不急啊,赶紧闭嘴吧!”
可真是出息了,朱老六竟然敢和她对着干了!
一阵剧痛又把周若鱼折磨得汗水涔涔,手指几乎又要嵌进她的肉里。
周淑芬咬咬牙也只能忍下了,心焦的时候再多顶上一句,两个人就能把周若鱼扔在一边吵起来,扔西瓜捡芝麻,哪头大哪头小,她尚且还拎得清,忍下了。
本来十几分钟的路,几个人都有走了一生那么长。
到了医院的时候,朱连长又是连滚带爬地跑进去,喊来护士抬了担架将周若鱼抬进产房。
女大夫皱了眉:“孕妇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就算是提前也不太可能现在就生啊!”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回答。而周若鱼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痛得她几乎有进气没出气。
一边给周若鱼做着检查,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陆秦川呢?媳妇生孩子他怎么还缺席了?”
没得到回答,女大夫的手顿了顿:“也没听说有大年初一执行任务的啊,男人啊……哎。”
“你这个娘们儿有完没完了,现在生孩子的是陆秦川媳妇儿,他就有任务来不了就生不出来啦?”
朱连长一向以性子敦厚着称,现在却不管不顾地对着女大夫吼了起来,吓得周淑芬都一哆嗦。
“老朱……”周淑芬拽了拽自己家爷们儿的衣服袖子,“小鱼生孩子要紧,你消消火。”
女大夫轻叹一声,抬眼看了他们夫妻一眼:“陆秦川不来,谁能代替家属签字?现在孕妇是早产又是双胎,我刚才查了查胎位,极有可能会难产,若是顺产不下来,是要进行剖腹产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