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鱼彻底懵住了:“周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呢。”

“咳,咳,咳……”

墙头忽然响起一阵咳嗽,抬头一看,朱连长也是一脸风尘仆仆,正趴在墙头上贼兮兮地对着周淑芬眨着眼睛。

周淑芬白了他一眼,不管不顾地说:“这可是我亲妹子,凭啥这事儿她不能知道。我告诉你,陆团长是有病,他不能生育!”

听了这话,周若鱼的心突然就亮堂起来,喃喃着:“原来他得的不是绝症啊。”

“哎哟我的妹子哟,这病对男人来说还不算绝症啊?

没成想他长得高高大大的,却能得这毛病,得亏我让老朱带他去做了个检查,真是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吓一跳啊。”

周若鱼不禁哑然,她的嘴张了张,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反倒是周淑芬一脸骄傲的神色:“现在男人能不能生孩子通过检查他们身上那个东西就能查得出来,生不出孩子的不只有女人,还有男人呢。”

除了一个被窝的两口子,被任何人关注这种私密的事还是稍有反感的,不管是谁。虽然她明明知道周淑芬对她有着天然的出于本能的关心,绝对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催婚催生。

“周姐,谢谢你,现在我知道了。”周若鱼含笑看着她,而后不再说话,摆明了是想就此打住话题。

再加上墙头上的朱连长一个劲儿地嗓子痒,现在又加上眼皮和脸都痒,连眨眼再挠脸,急得几乎都要翻过墙头把自家媳妇儿拖走了。

周淑芬见两个人的态度都是不想让她再说下去的意思,重重抿了下唇,将后面更不好听的话咽了:“我也是念及你和陆团长感情好,哎,可惜了,可惜了。”

说着,深深地向着屋里看了一眼。

陆晓华在旁边听得真切,显然对她来说也是长长舒一口气:不是绝症,有命在就好。

她走过来扶住周淑芬:“周嫂子,我四哥得了这病心里也不会好受,都是刚知道这事儿都是挺突然的,他们两个心里肯定都挺难受的,先让他们缓缓吧。”

顺坡下驴,对周淑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她笑着说:“是啊,我就是来告诉她一声,这种事儿还是做到心里有数比较好,是吧,小鱼。我就先走了哈。”

“嫂子,”陆晓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天凉了,咱们也回去吧。我四哥他……”